“呐, 闺女，快去洗洗换上, 试试合不合脚！”刘奶奶欢喜地接过章素素手里的大篮子, 把她新做的鞋子塞进章素素的手里催她换鞋子去。

    “哎！”章素素脆生答应着, 高兴地抱着鞋子去了刘家厨房里里的洗漱间,

    新鞋子是皮带做的底子, 黑布的面儿，刘奶奶手艺好，整个鞋子规规矩矩, 虽然没什么亮眼地方，可看着就是顺眼, 章素素干了脚，穿上试了试，很舒服，大了一点儿，她能多穿两三个月。

    她又原地跳了跳，来回走了几步, 越来越满意了，这双鞋子不仅看着顺眼，走路也很舒服，也跟脚，比她原来的破鞋子强了不知道多少，足够她穿到入冬换棉鞋了。

    “谢谢您，刘奶奶, 谢谢您和大伯娘给我做的新衣服和新鞋子，非常漂亮，穿着也舒服，您和大伯娘的手真巧！”章素素笑嘻嘻地伸出大拇指向刘奶奶道谢，今天来的早，刘家人都上班去了，只有刘奶奶在家。

    “谢什么，这是咱娘俩的情分，过两天热了，奶奶再给你做身儿薄的夏天穿！”刘奶奶笑眯眯地打量一身儿新衣的章素素：“这才像个闺女样子，就是可惜了你这头发，以后可不许在头上胡动剪刀了，想剪了，来奶奶家，奶奶最会剪你这样的小闺女的头发，叫什么哦对了，叫发型，什么脸型配什么头发，最是漂亮！”

    “行了，咱看看你的菜，还有前天的，你说你这孩子跑啥？咱们该咋是咋，为了件儿衣裳，奶奶还能跟你要钱啊？没得坏了咱祖孙的情分！”

    刘奶奶嗔怪地笑着继续说道：“前天的你走的急，奶奶给你算算，一只兔子是四斤玉米面，二十只麻雀是一斤，两捆小白菜，十二个水萝卜，都是好东西，按照二斤算，一共是七斤，你算算对不对？”

    说着，也不等章素素说话，紧接着就夸起她的篮子来：“你这个篮子好，比原来的那个大，能装东西，就是差个盖子，奶奶这儿现有的不穿的旧衣裳，给你裁一块，盖着点，遮遮人的眼，对了，”说着就严肃起来：“这两天外头管的严，要是遇上人，问起来，你就说来奶奶家走亲戚，奶奶认你当了干孙女，咱这就是亲戚来往，不是啥买卖，可不敢瞎说别的，知道么？”

    “嗯，刘奶奶我记住了，一定不乱说！”章素素点点头，认真地说道，这时候到处人心惶惶，要是能跟刘奶奶定下，家里不缺粮食，她和老太太手里也有几块钱，倒是不必着急的赚钱，稳当了再说。

    “你是个聪明孩子，奶奶也就是白说一句，咱看菜吧，”刘奶奶说着就把篮子里的菜一样样的拿了出来。

    章素素这一次没多带，只带了五捆小白菜，五捆莴笋，三把生菜，约莫二斤的扫帚苗，二斤的苦菜，外加两把手指头粗的小葱。

    “五捆小”章素素按住了正要算价儿的刘奶奶，笑着说道：“您也说了，咱这是情分，既是情分就不能这么算，那些肉，都是外头打来的，家里也确实没吃的，我就厚着脸皮跟您换成粮食，可这菜却是自家院子里种的，要不是种的早了点，副食店里不要票三四分钱一斤的东西，您再算粮食，可不行，回去太奶一定得骂我呢，再说也对不住咱这‘情分’俩字。”

    “哎呦，你这闺女，让奶奶说你什么好呢，既这么说了，奶奶就承你的情，白吃你的菜了！”刘奶奶不好意思的笑了。

    “什么白吃，照您这么说，我还白穿了您的好衣裳好鞋子呢，咱这是情分，不能这么论，我啊，就是孝敬了干奶奶点儿自家院子里种的菜而已！”一说完，章素素自己都酸得不行，想不到一向嘴笨的自己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跟姚老太太学（方言，复述的意思）一遍，好好显摆显摆才行，哎呀，真是太煽情了有没有！

    “行，奶奶都听你的，赶明再让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