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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微笑,“你向来懂事,半点不用我费心。不像”

    他声音沉了下去,默然片刻,才又笑道:“我尚需要到前面去处置些事务,也不知今日那些大臣们又会因济王之事罗嗦多少的话。你也折腾了一夜,赶紧再睡会儿吧!”

    谢璃华道:“我得去看母后呢,她气得那样,若不在跟前侍奉着,越发要把对舅舅的气往我身上撒,只怕连我都厌憎。”

    宋昀抚额长叹,“罢,你且去吧,如果政务不忙,我随后也去慈明殿。贵妃和维儿生病的事暂时别提起,免得她更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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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昀安抚了谢璃华,径自走出后宫。

    烟柳拂拂,柳絮轻扬,他一时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却瞧见了迎上前的人。

    于天赐俯身行了一礼,低声道:“皇上,凤卫似乎准备对相府有所动作,并不想等姬烟恢复后再行动。”

    “哦?”宋昀侧过脸,看着旁边蜿蜒而过的溪水,染了桃杏落瓣的深红轻粉,在碧色涟漪中潺湲流出,半晌方道,“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

    于天低低应命,快步行了出去。

    宋昀折下旁边一枝桃花,怔忡半晌,松手将其跌落。

    入宫为妃又如何,是她夫婿又如何,明明已将她留在了自己触手可及c举目可见之处,她与他的距离,居然还像当年渡口初见那般遥远。

    春光再好,无她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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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州北方,与闻博的忠勇军移师的相反方向,数骑人马如飞驰往京城。

    赵池将本就压得很低的帷帽又往下压了压,低声向旁边的高大男子问道:“侯爷,咱们就这样回京算不算擅离职守,抗旨不遵?”

    男子举目远眺,神色散漫,眸光幽黑摄人,“算吧!”

    微寒的声线里,便是再宽大的纱帷,也掩盖不住那股属于南安侯的冷沉气势。

    虽在意料之中,赵池还是忍不住“嗐”了一声,叹道:“其实这事儿属下已经打听得很清楚,聂姑娘也不是有意要害闻将军或济王,她的确听信他人谣传,以为施相想对付闻家,断去侯爷左膀右臂;便是皇上,因有贵妃挑唆,同样没打算手下容情。”

    “三人成虎,原也不奇。”韩天遥眉眼淡漠,目注远方,“我只奇聂听岚如今深居简出,并不与外人往来,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敢那样斩钉截铁c言之凿凿告诉闻博?”

    远方青山隐隐,似谁修眉横绿。

    当日初离绍城,一路又对着谁平凡眉眼,虽满怀郁恨,却心中充盈。待他披荆斩棘,破开束缚困阻,依然有着属于他们的美满灿烂。

    哪像如今,便是策马疾驰,奔到尽头,依然不知路在何方。

    赵池依然满腹纳闷,“那么,侯爷难道就不奇怪,闻大哥为何这般听聂听岚的话?联手济王造反,这是抄家灭族的罪!如果不是侯爷听到消息及时赶去阻拦,闻大哥真的已经带上他的兵马拥立济王,打向京城了吧?”

    韩天遥定了定神,声音越发低沉,“他?他年轻时做过一件糊涂事,去年为了弥补年轻时的那桩事,又做了件糊涂事心里有事,自然容易再次糊涂。”

    当日闻博在回马岭帮聂听岚向凤卫下药c对付施浩初,韩天遥早有疑惑,后来连逼带问得知当年之事,一时对他那位青梅竹马不知该做何评价,对闻博所为也极为厌恶,只是闻家几代世交,危难之际不遗余力尽心相助,如今闻博又领兵在外,便也无法追究闻博之过。只是此事险些害死十一,更害得十一从此与他离心离德,直至另嫁他人,要说心无芥蒂,再不可能。故而近一年来他对闻博着实冷淡;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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