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境。
梦境里没了惊鸿山庄,没有无极教,只剩下他与谢玉。
等他回过神来,谢玉早就离开了庭院,可鼻尖萦绕着的气息若隐若现,让沈砚产生了一种谢玉还没有走的错觉。
耳边全是谢玉说喜欢他的声音,引以为傲的视力也模糊起来,什么都看不太见。
就这样,沈砚倚靠在树干上,动也不动地,一直到月上中天。
现在是二月下旬,天气最寒冷的时间。
练武之人一身热血,只穿一件单薄的布衫,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受冷风寒。
但沈砚神思不定,又加上方才练武受伤吐血,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额头冷热交替,竟是有发热的前兆。
沈砚游魂一样回到自己房间,盖上厚厚的棉被,清空了脑内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送水的弟子发现敲不响门,也听不到沈砚的声音,立刻就将情况上报了上去。
谢玉一听,马不停蹄就放下手中的活,拉着南宫一夜去给沈砚看病。
“怎么样怎么样,阿砚他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突然就卧床不起了!”
“你别急,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
“那就奇怪了,阿砚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被风寒搞成这样,你再仔细看看——”
“好像除了风寒以外,还有点儿内伤。”
“唉,这我倒是忘记了,昨天他与我切磋,我没收住。”
谢玉有些自责,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低落,南宫一夜见状,便宽慰他道:“但内伤也不是很重,对于沈砚来说不算什么,可能是内伤外寒恰巧遇到了,才会导致生病,而且”
“而且?”
“他肝火太盛,是气火郁结,想必是有什么苦恼。”
谢玉愣了一下,问:“会是感情方面的事吗?”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厉害的高手也会因为感情受到困扰。”南宫一夜又伸手抬起沈砚的眼皮,下了定论,“沈砚父母早逝,心思又一贯十分坚定,想来能困扰到他的,应该就是情。”
这话说完,谢玉不但没有释怀,反而更愁眉苦脸了。
“那可能真的是因我而起。”
“什么!”
南宫一夜正打算给沈砚开药方,乍一听到这句,手里的毛笔都差点没捏住。
“玉容你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嘘!小声点!”谢玉束起手指,示意南宫一夜不要吵了沈砚休息。
南宫一夜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早就觉得你与沈砚之间关系不一般,没想到竟然这么短时间就要定情,玉容你难道不明白,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情是最毒的□□,是半点都不能沾的东西。”
“那又怎样?”谢玉眼神暗了暗,神情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我就是喜欢阿砚,乐意与阿砚在一起,如果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可上头”
“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捅上去?”谢玉目光灼灼望向南宫一夜,唇角微微勾起,“再说了,就算被知道又能怎样,他们能拦得住我吗?”
南宫一夜缄默不语。
的确,正如谢玉所说,自打谢玉的实力跃升至天下第一,根本没人能阻止谢玉。
包括他自己。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因为我只是告诉了阿砚我喜欢他,还没来得及情投意合甜甜蜜蜜”
说着,谢玉垂下眼,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一夜打了个寒颤,心道如果两人这就开始‘甜甜蜜蜜’,他恐怕早就被亮瞎了眼。
他飞快的写下药方递给谢玉,躲债一样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