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又不是我乐意的,大师兄你可不知道她有多么的无趣,再说了,那位秦家大小姐诬陷我偷看她身子害我被爹抽皮鞭,我还没好好找她算账,让我对她心生欢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件事,沈墨就气的脑袋冒烟。
他今年才十八岁,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被人诬陷偷看女人已经十分憋屈,更憋屈的是这个女人还找上门来要他负责,说什么,清白被玷污了!
当时沈墨就忍不住跳起来为自己辩白,对天发誓天打雷劈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结果那女人一口咬定就是他,还不住的掩面哭泣,让沈墨有理也变没理。
若是寻常爱慕虚荣的女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女人还是当朝要员秦晋远的独女,连他爹都必须给三分脸面。
最后,沈墨跟惊鸿山庄都是打碎牙往肚子咽,只能满足女人的心意,择吉日迎亲。
但娶是娶了,想让沈墨忍下这口气与她相敬如宾抱歉,沈墨还没那么光明磊落,不计前嫌。他现在只想找个借口离开山庄,最好是一走就是半年,眼不见为净。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平日里最是疼爱他的大师兄沈砚,此刻却一反常态的反对了他的提议。
沈砚道:“这些话以后莫要再提,难道你还想再挨一顿皮鞭?”
沈墨觉得委屈,怎么一夜间大师兄就变的如此陌生,他幽怨的看着沈砚,眼里似有水光氤氲:“大师兄,是不是因为我成亲了,你就不疼我了?”
“怎么会”沈砚无奈的摇了摇头,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哪里是不疼沈墨,只是沈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又怎么轮得到他去多嘴怜惜,更何况,这次卧底魔教,不说有多危险,若是带了沈墨,他心中那见不得人的欲念,终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
沈墨又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带我去历练?”
沈砚反问他:“那我倒要问你,师父上个月让你练的第五剑,你练成了吗?”
“这个么”沈墨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交代道:“最近忙着生气,的确没怎么练剑。”
沈砚好笑的望着他,而后用手敲了敲桌面:“那不就结了,我出庄是有事要办,你武功不济,若是害我办不成事情到不碍事,可若是受了伤见了血,让我怎么跟师父师娘交代。“
沈墨瘪了瘪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出道理,只好讷讷道:“大师兄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让我受伤见血。”
话虽如此,他却也明白,向来疼爱他的大师兄这次可能是真的不打算带他去。
沈砚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好人,但骨子里却意外的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再变。
沈墨无意让沈砚为难,于是他又缠着沈砚说了一阵话,将他亲爹好一通抱怨,最后才恋恋不舍的同沈砚说:他这次就不去了,等他以后练好了功夫两人再一同外出历练。
沈砚嘴里答应着一定,心里却想,下次总还会找到理由拒绝。
这些话却是不可直接说与沈墨听,只能默默放在心里。
送走沈墨后,沈砚总算松了口气。
自打沈砚发现自己对沈墨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后,叹气就越来越频繁,甚至到了一种连他自己都厌恶的程度。
只从这个角度来看,去魔教转悠两圈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沈砚嘴里说着轻松,事实上,要想出入魔教如无人之地,并不简单,甚至还困难重重。
想到这里,他便打开抽屉,拿出最里面的剑谱,又开始仔细的参详翻阅。
虽然沈砚用足以碾压武林绝大多数人的‘第十一剑’说服了师父沈通天,可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第十一剑’不过是练了个皮毛c徒有其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