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股份现在虽然在我手上,但毕竟是我们私下进行。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相信,总有需要的时候。
「今天是我妈妈忌日,陪我去吧。」
我看到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冰燃明显愣了一下。
但他马上恢复了。装的真好。
我低着头冷笑,怕让他看见。
他说「我今天还有个会要」
「推掉,明天再说。」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干脆先他一步打断,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他也不问我为什么叫他陪着,只看我铁了心的样子,说了声「好」。
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要求
一路上无言的到了妈妈的墓碑前。
我将手里的红玫瑰放在她的黑白相片下面,朝她笑。
程冰燃穿的一丝不苟,白衬衫黑西装,倒像是在给妈妈披麻戴孝。他不解的问我「怎么送红玫瑰?」
我说「她喜欢红玫瑰。」
他不说话了,默默的伫立在我身后,像是没有意识的雕塑。
照片里,妈妈笑的很温柔,很漂亮。
我的母亲是中国少见的美人,眉眼生的精致,笑起来特别好看。
可惜这个优良基因丝毫没有遗传给我。
「她总说我长的像爸爸,丑死了。」我笑着说。
程冰燃好像僵住了身体。
我站起身朝向他,说「你说呢?我长的是不是特别像他?」
程冰燃好看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像要看出什么似的。
我笑他。难道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发现我跟我爸爸长的很像吗?
还是从来没仔细看过
许久,他说「像,像极了。」
我嘴角的弧度扯的更大,恶劣的问「那有时候是不是觉得,看我像在看他?」
程冰燃喉结动了一下,跟我说「但你们又不像,好像哪里都不像」
我怔了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是不同的。」
他这样说。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曾经试过两天不理程冰燃,不过后来依旧以失败而告终。
我想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大概一辈子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了。
我喝了点酒,想回忆起他曾经跟我说「我爱你」时候的情节。可我一直努力回忆,一直想不起来。好像那样的事情从来不存在。
顾子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来我家看一看。据他说是来看看我写文有没有偷懒。我嘴上不屑,可实际上我知道他只是怕我晚上不回家,担心我而已。
其实有时候,我特想跟他说声谢谢。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谁也不说开,做什么事都自然许多。
我大概在逃避吧好像说出这句谢谢就有什么事情要爆发了一样。
我懒得处理,倒不如顺其自然。
顾子笙今天又来了。
他一进门看见我摆着的酒瓶皱了皱眉,问我「大晚上的这是多愁善感什么呢?」
我笑了笑,也许在他眼里有着些许醉态。
「哥们我文艺青年,多愁善感有错吗!?」
他叹口气,在橱柜里拿了个高脚杯坐我身边,倒了少半杯优雅的摇晃着。
「今天你又见程冰燃了吧?」
我冷哼一声说「为什么我一多愁善感你就以为我是见他了?」
顾子笙挑了挑眉,样子有得意。
他说「就你那点事,兄弟我什么不知道。」
好像,他看的很清楚吗?
我意识断断续续的,但隐约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