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闫禹一露面,黑袍青年压低声音道:“贾白兄,这少年该不会是你所说的闫医者吧?”
贾白对黑袍青年的问话视若未闻般,径直来到闫禹面前,笑容满面道:“闫医者,您真是神了,喝下您给开出的药液后,才一天的功夫剑伤已然好了不少,也不咳嗽了。”
闫禹闻言莞尔一笑道:“是嘛?伤势恢复了就好。”
见得贾白叫高瘦少年为闫医者,三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黑袍青年脸上更是满满的不敢置信,眼前这少年实在是太过年轻了,看其相貌顶多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就算打娘胎里开始学习医道,也就是十余年光景。
一般情况下,想要在医道上有所建树,起码得花上个二十年,方才勉强通过医者考核,只有通过了医者考核,才有行医治病的资格,这里还有个前提,医道天赋不能太差。
如果天赋太差,有些武者到临死也通不过医者考核,只能沦为最底层的使唤医者或者实习医者!
显然,眼前这少年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医者考核。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少年,怎么可能看得好伤病?
就在黑袍青年暗自琢磨之际,身旁一眼尖的菊纹上裳女子不知道如何认出闫禹来,忍不住尖叫道:“贾白,他不是西雾城有名的废物闫禹吗?据说他在武道c医道上毫无进展,就如同一截朽木不可雕,甚至有人说他到现在都不认识一株灵药,就凭他那德行,怎么可能医治好你的剑伤?”
听得菊纹女子的尖叫声,贾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简直要被前者给气死了。随念一想,这事也怪自己,自己来之前没有好好跟三人交代清楚,这才导致误会。他心中一急,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转眼间忘的一干二净,语带结巴道:“闫医者,我,我。”
而一旁的葛叔却是眼神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样子,目光时不时的在闫禹身上游离片刻。即便易梓妍一再称赞闫禹医术如何如何好,葛叔还是对此事持怀疑的态度。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听得“闫禹”二字后,黑袍青年脸露恍然大悟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欲走。
张荏见此心中大急,猛的一把抓住黑袍青年道:“李三,你要干嘛去?”
被称为“李三”的黑袍青年一用力,试图挣脱掉张荏的束缚,却因身上伤势不敢太过用力,一时徒劳无功,回转头来急道:“张荏,亏我们三那么相信你俩,你们却将我等带到他这个连灵药都不识一株的废物这里,你们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算盘?李三,你给说清楚,我们打什么算盘了?”张荏本来就嘴笨,一听得对方诬陷他,满脸绯红的质问道。
“张荏,你非要逼我把话挑明了吗?”李三闻言冷哼一声:“你们俩绝对是拿了他的好处,然后四处帮他骗人过来,这点小伎俩鄙人可是见得多了。”
张荏闻言气急,自己好心将闫医者介绍给他,好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没想到对方非但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向,气得他真想出手教训对方一顿,不得不板着脸道:“李三,你这样诋毁我们俩就真的没有意思了。”
张荏说着,满脸激动的将前几天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上一遍。
听得张荏跟易梓妍讲述的差不多,一旁的葛叔似乎有些相信了两人的话,他偏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闫禹,却见后者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仿佛没事人一般,径直走到贾白跟前,似乎想要替后者做检查。
李三几人听得张荏一说,俱都没有出言反驳,目光不断的游离着,显然不怎么相信张荏所说。
见依旧说服不了三人,张荏却是有些急了,不禁将目光投向闫禹:“闫医者。”
闫禹闻言停下手中活计,朝张荏摆了摆手,淡然一笑道:“张兄,强扭的瓜不甜,他们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