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没品位而且没形象地大口咀嚼,想当初,她在桑那坦丁堡就当了半个月的女佣,被这混蛋折磨得。好吧,这种事情并不值得怀念。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忽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对于官羽诗而言,那种尴尬的境况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想起来,她将来还要嫁人的,可不想被人连累失去了清白。
至于莫明忧,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不多久,莫明忧终于将吐司啃完了,又打开电脑重新忙碌起来。官羽诗正想洗碗,就听到莫明忧说道:“先别洗,等下,我问你个事。”
她只好放下碗筷。
莫明忧直奔主题:“越非尘最近是什么情况?”
一听到越非尘的名字,官羽诗好不容易才冷静下去的神经猛地跳动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怒视他,然后保持高度警惕的心情:“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对于她这个下意识护犊子的反应,莫明忧心里再不爽,也只能讥诮地说几句风凉话:“看来你现在在越家,连越非尘的一条狗都不算,难道他没有跟你说,他最近都干了什么吗?”
官羽诗懒得去计较他上一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后面,女人的敏感告诉她,莫明忧绝对不会闲得蛋疼的,突然问他这个事。
“越非尘怎么了?”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莫明忧之前在越非尘那儿偷的东西,据莫明忧之前所说,是一份犯罪记录。
“你该问的是我最近怎么了?”莫明忧合上电脑,清冷的脸庞始终挂着一抹冷淡的笑意:“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三番两次跑到他的地盘来?越非尘收回了我公司旗下不少骨干,还截断了我不少路子,恐怕现在就算桑那坦丁堡,也散布了他的人。这阵子股市动荡,加上各族之间又频频出现问题,看来连他也坐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官羽诗只觉得一番话的信息量过大,心里一揪,连忙追问:“你赶紧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鬼主意试图接近越家?”
莫明忧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救的病人,“难道你到如今还没发现,越非尘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掌握在我手里?倒不如说,他一直将计就计,趁着我们为了对付他分心时,再派另外一支力量对付我们。”
“不可能。”
她想也没想就答道。
莫明忧讥诮地看了她一眼,“可不可能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咬人的狗不叫,他一声不吭的,不但将自己的势力渗入各个家族之中,甚至还故意放出了谣言。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份犯罪记录,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东西,一切都是越非尘在自导自演而已。”
他的话犹如一盆冰水,将官羽诗浸了个透心凉。
她摇摇头,不能置信:“非,非尘不是这样的人,你肯定是误会他什么。”
“误会?蠢女人,没准你是我派去他身边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莫明忧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官羽诗庆幸自己刚才已经把碗都放桌子上了,不然这会儿肯定得摔。
“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的。”惊讶过后,她并不感到慌张:“对于他而言,我是个背叛者,如果他知道了也好,是死是活,我任他处置。”
也许只有这样,她对越非尘,对越非绯的愧疚才能消除一点。
莫明忧冷笑看了她一眼,越非尘不会在这个时刻拆穿,只会反过来利用她得到自己这边的情报而已,偏偏这个蠢女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都不想说什么了。
一顿早餐吃完,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几乎每次只要扯到越非尘,就算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稍微缓和下来,到最后都会变脸。
莫明忧提了皮包,头也不回就离开。官羽诗洗了碗出来,才发现客厅里已经空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