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青绯因为云南的事情烦心,醒得总是特别早,今日也不例外。
天蒙蒙亮,他刚一坐起,便发现时瑨坐在凳子上。
他一身狩猎服,比平时的玄色长袍更肃凛。
青绯穿好自己的绯衫,走到他身边,问道:“爷怎么起得这么早?”
“皇家狩猎,我也被邀了去,今日你随行。”时瑨的语气生硬,听不出半点情感。
青绯笑吟吟的应是。
他们刚一到猎场,一个年过半百的大臣过来向时瑨打招呼。
“晋王爷,您也有雅致来狩猎呀?”
这个称呼从来都是时瑨的忌讳,已有很多年没人这么叫他了。
时瑨皱眉,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真不知道这称呼叫不得,还是故意叫的?”
那大臣被掐得眼冒血丝,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扳开时瑨的手指,但始终是无法。
青绯见了,忙上前去劝:“将军,别。”
时瑨推开他,同时也放了手,冷冷的对大臣道:“老不死的东西,别再让我看见你,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大臣惊慌失措的离开。
青绯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时瑨转身离开的背影。
“青小美人,在这干嘛呢?”缉熙突然出现,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侯爷,我有点事想问你。”青绯欲要拉他,却见他身后立了一尊佛,还很凶神恶煞,悻悻的缩回了手。
缉熙注意到后,对身后的人道:“你,回避。”
姜涑居然点点头,接着就去找时瑨了。
青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侯爷,你干了什么?”
“哦,他啊,我俩达成了协议,允许试试看,但在外面什么话他都要听我的。”缉熙拉着他往猎场走,路上边走边聊,“你找我有何事?”
青绯把方才发生的都和他述了一变。
谁知缉熙脸色大变。
“阿瑨他确实是个王爷,他爹是皇帝的亲兄,便是当年的晋王爷,他死后,阿瑨便世袭成了晋王爷,不过从未有人这样称呼他,这其中有不成文的缘由,连皇帝都默许不准这样称呼他,你可千万别再提这三字,方才可能是你开口阻止,那人恐怕早死了。”
“我知道了。”
他们赶去时,狩猎早已开始,不过远远的就能望见,时瑨和姜涑坐在马上等他们。
时瑨一把拉他上马,紧接着二话不说的往森林深处跑。
路上不平坦,马又跑得飞快,就当青绯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的时候,时瑨停了下来,跟着也将他拉了下来。
身后是一处断崖,青绯笑了笑,问他做什么。
时瑨抓住他的手腕,吼道:“青绯,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只是个替身,我至始至终都未忘记过连辞,看见你我总能想到他!”
青绯清浅一笑:“青绯从不介意这些。”
“他比你干净,我嫌你脏。”时瑨猝然变了眼神,语气也万分嫌弃。
青绯笑容逐渐僵硬,他知道时瑨指的是什么,他从前是戏倌,只要能给他银两,他皆来者不拒。
“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时瑨甩下这句话上了马,眼神却突变。
青绯在他眼中缓缓退后,最后竟直直的倒了下去,临坠落前,他还送以时瑨最后一个招牌笑容。
“将军,保重。”
他闭上眼,感受着身下不停往上蹿的疾风。
“青绯!!!”在马上的时瑨吼了一声,就要架着马往下冲。
跟在两人身后的缉熙见况,立刻上前抱着他的腰,将他拖下马,那匹马也及时收住脚,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