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门外偷听的青绯捂嘴笑个不停,因为他关上窗之前亲眼看见,风吹起的床帐里,姜涑黑了一整张脸。
恨吧恨吧,让侯爷恨死你,如此你上次要杀我的大仇也报了。
肩上突然搭了一只手,青绯霎时僵住了,他僵硬的转过头,就见时瑨蹲在他身后,眼神飘忽却又定定的看着他。
“娘喂吓死我了”他拍拍胸膛壮胆。
时瑨自然听见了里边传来的声音,他扭过青绯的头,问道:“你干了什么让侯爷叫得这么卖力?他叫正常,为什么连姜涑都在叫?互攻互受?”
“我在酒里放了东西。”青绯依旧捂嘴笑。
时瑨在纸窗户上捅了个洞,朝里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他又蹲下来,脸色有些不大正常。
“青绯,你放了多少在里面?”
青绯还是笑个不停,朝他伸出五个手指。
“五勺?”时瑨虚惊一场的松了口气。
“非也,不多不少,五瓶合欢散。”青绯却爆出这么一句,时瑨直接一把坐在了地上。
他的唇角微微抽搐:“你是不是傻了,青绯,你可知五瓶合欢散足以让一头公牛干上一头母牛整整一天一夜?”
青小美人顿时不笑了,神色肃穆的起身往里闯,时瑨喊住了他。
“站住,干嘛去?”
“把姜公子绑起来,以免他祸害死侯爷。”
“你胆子可真大,你都说了他是姜公子你还敢绑,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把你胆子养肥了?”时瑨上前去拦住他。
“不肥不肥,不至于到上房掀瓦的地步。”青绯笑道,明显话里有话。
话外之音便是:如果你再宠着,估计就会上房掀瓦了。
“对了,”青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刚刚跑过来的时候宴会还没结束,而将军你又过来了,外面”
“全让我赶回家睡觉去了。”时瑨表示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那那些达官贵客一晚上都没看见侯爷人,会不会起疑心?”青绯又问。
“放心,我告诉他们侯爷最近有了心上人,正在办正事不方便出来,他们都一副我懂的模样回去睡大觉了。”时瑨如实回答。
青绯抬头望了望天,一轮月亮挂在那,好不清寥。
他打了个哈欠,对时瑨道:“爷,入夜了,咱也洗洗睡吧,折腾了一天了。”
“还早。”时瑨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亭子,“看你也很精神,我有事情要问你,去那边聊吧。”
青绯面上自然是服从,心中腹诽:你哪只眼见着我精神得很?
对面侯爷的屋里还不断的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青绯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咳,最终下定决心,抬头对他家爷抗议:“爷,谈事情可以,能不能换个地儿?”
时瑨破天荒的没有不答应。
于是,两人就转移了阵地,一左一右躺在假山的草坪上。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爷,咱不如回去看枕头?”半个时辰过去,对于时瑨丝毫没有想开口说话的念头,青绯不得不提了胆问他。
时瑨依旧沉默,他眼角的余光瞥向青绯,只见对方一脸认真的询问他。
“青绯,云南最近有些不太平,你猜我的属下向我汇报了什么?”他侧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侧颜。
“怎么,和爷你的大计有关?”
“聪明。”时瑨也毫不避讳,把所有计划告诉了他,“听说云南最大门派的当家要换了,叫什么云承欢?”
青绯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只是笑了笑:“祝将军成功。”
时瑨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异常,暗自松了口气,将他打横抱起。
“咱们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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