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的一块地皮被顶破,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
连真率先出来,紧接着是青绯从地洞里爬出来,灰头土脸的吐出一口尘来,紧接着被泥土弄得如同破烂一般的红衫黑襟也冒出了地面。
他见自家主子颇为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衣袍,问道:“主子,您不介意吧?”
看见青绯摇摇头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待所有人都相安无事的站在城门外后,连真要回去把洞填了。
青绯也是个爱干净的主,被连真打的洞弄得脏兮兮的,自然是心里不好过,于是当他回来时,发现洞口变小了。
才钻出半个身子的连真,悲催地发现,他被卡住了。
然后连真更加悲催的发现,他的手下正绕在他周围把土地踩严实,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只是不停地重复解释一句话:“是主子让我们干的,否则他就把我们也埋下去,老大我们对不起你!”
“主子”
连真无奈的看向自家主子,后者一脸肃穆的上去,抬脚,把土踩得更严实。
“主子。”他无奈的又唤了一声。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今儿个我种种人,委屈你了连真,瞧瞧能不能给我生个人出来。”
青绯居高临下的抬了抬下巴,拿起属下递过来的水壶,照头浇在他头上,那张原本还一脸嫌弃自己的小脸霎时心花怒放,还心情愉悦的哼起歌来。
“主子,你够了。”
“不够啊,水浇得太少你会枯死的。”
青绯踩了踩脚下的土,自顾自的抱怨道:“让你把我弄得蓬头垢面的。”
连真顿时大悟了,这次连主仆之礼都顾不上了,大吼:“你还说不介意钻洞!!!这不是赤果果的报复我是什么!”
月色朦胧,青绯一行人鬼鬼祟祟的贴着城墙走。
“啊!”青绯忽然大叫。
众人立刻护住他,拔刀警惕地看着四周,连真并未察觉有危险后,松了一口气,看向自家主子,“主子,你又怎么了?”
“我有东西掉在将军府了。”
“什么东西?”
“手帕。”
“”连真无语,抬头确定城上的巡查兵没有发现他们后,低吼:“这种东西再买不就行了!”
“不行,它很重要。”青绯坚定的小脸在月华下,隐隐透出一股决绝的意味。
“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
“它比命重要。”青绯更加坚决。
连真自知拗不过他,只好命手下在城外等候,他们重返城内。
此时的将军府。
时瑨单脚翘在他坐的木椅上,脑袋上包着的布条并不影响他的仪表,听完姜涑的解释后,黑完了一整张脸。
“姜涑,什么胆子让你动我的人?”
“他对你太重要,日后定会是你的软肋,我必须除掉他,瑨,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有了感情,你知道感情用事会带来的后果。”姜涑皱起好看的眉。
时瑨冷笑:“那缉熙对你而言,难道不是软肋吗?”
姜涑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时瑨捏着一块绣着瑨字的手帕,诡谲的笑了笑,“那现在,我倒是要赌赌他对我是否真心了。”
大抵是小时候在寒雪里呆得很久才让确确发现,以致他身子落下了疟疾,唯一不好的便是他不能吹寒风,一吹便发烧,所以,在现下这般凛冽的天气,青绯只能让连真抱在怀里走。像只小鸟一样被人抱,这让他心情很不愉快。
将军府上下都已经熄灯,一片黑暗,这也难防时瑨不会设套让他上当。
于是青绯机智的让连真先进去,连真果然被抓了,一个大铁笼子从天而降,速度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