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避无可避。
一番倍受折磨的思想斗争后,卡蕾斯忒痛苦地慢慢说道:“哥,假如,假如有一天,我”
“好了!”卡德摩斯突然打断她:“到此为止吧。是我过分了,尽说些让你担心的话。今天大家为工作奔波了一整天,早早休息吧。”他举起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情地望着,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晚安。”他逃似的离开她的房间,替她关好门。
晶莹的泪珠顺卡蕾斯忒的脸颊滚滚而下,掉落到暗红的地毯上,瞬间留下两点酱色的印记。
她轻轻道:“哥,假如有一天,我亲手打碎了我们童年时的美丽梦想,你还会原谅我吗?”
柏利修在走廊遇到卡德摩斯,他取笑道:“怎么,对卡蕾斯忒的逼婚又一次失败了吗?”
“闭嘴!”
对方心烦得乱嚷嚷,然而柏利修并不见怪,“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饭店的酒吧台前,卡德摩斯咽一口略苦的啤酒,他酸涩地笑笑:“人类的酒永远都这么难喝,这味道就象是失恋后的痛苦一般。”
他再次吞几口酒,才悠悠说:
“我并不小气,只是刚才看到卡蕾斯忒和那人类男人在一起时,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以前我就感觉在卡蕾斯忒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影子,而且那影子的原形并不是我,我真想搞清楚,能抢走卡蕾斯忒的心的,究竟是谁。柏利修,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答案的,对吧?”
“我?你是了解的,我可从来没那么八卦。刚才在卡蕾斯忒那里,你是有机会得知你一直渴求的真相的,何必又退缩?”
“我突然不想知道结果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在害怕,害怕听到卡蕾斯忒的心声,说她的所爱不是我。我爱她,不管她如何对我,我的这种感情都不会改变,因此我宁愿选择自己受伤,这总比彼此都受伤来得好。”
他将杯底最后一点啤酒一饮而尽,脸色明显转为粉红。他玩笑着对柏利修道:
“你这坚持独身主义的家伙是不会懂的。不过,还要谢谢你的酒。我知道在人间执行任务期间不宜搀杂儿女私情,但愿明天会振作起来。先走了。”
“呵我当然懂明知道会受伤害,何必又要去碰触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呢?”柏利修独自坐在高脚椅上把玩手中的玻璃酒杯,嘴角一如既往的微笑已消失不见,他的样子似是在沉思什么。
卡蕾斯忒很早赶到约会地点。她一向不喜欢迟到,况且昨晚与哥哥间发生的不愉快也使她整晚没睡上好觉。
等待中,不觉又想到卡德摩斯,想到他的眼神,带着无奈的忧怨一闪而过,却给卡蕾斯忒的良心留下深深的责备。
“卡蕾斯忒,你已经忘记童年的美丽梦想了吗?隔在我们之间的那堵墙,究竟是什么?”
他的问话又一次回荡于耳边。
“童年吗?我怎么可能忘记,就是一点一滴也不敢忘怀”卡蕾斯忒长吐口气,当陷入对童年往事的回忆时,她再次细细品味咀嚼起那份成长的艰辛与苦涩。
就像一柄锋利的剑劈身挥断悠长的琴弦般,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
她分明感到一股提坦神族的气息从古物馆里蔓延出来。
卡蕾斯忒顾不得等克迪文,率先买了入场劵进入古物馆。
展厅内,粉刷一新的墙面错落有序地悬挂着一幅幅油画,宽阔的走廊里聚集着不少人,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立身于钟爱的油画面前欣赏着,评价着。
卡蕾斯忒根本无心留恋这些事物,只管追随那股气息。她能辨别出它虽不为雅典娜的,也不为身边所熟知的神祗的,但肯定是同族没错,因此,她决定找到它的源头,没准这正是找寻雅典娜宝石的重要线索。
一路上,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