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去了。刚才奴婢出来的时候,是庶福晋陪着福晋在说话。”婢女说话很是清楚,王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福晋让您从这边走,那边有女客上门。”又有人迎了出来,正是馨兰。
福晋的院子和别人不同,当年是为了方便弘云进入,而另开了一个门,反正当时兆佳氏是无原则宠孩子,也没人敢说这样做不合规矩。等弘云去了前院,这个门才锁上,很少开启。
甚至时间一长,不是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此时馨兰带了路,怡亲王一脸迟疑不定的表情,却什么都没有问。跟着馨兰走了另一边的门,直接进入了兆佳氏的卧室。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怡亲王一看兆佳氏,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裳,头上半根首饰也无,脚上的鞋子连个绣花都没有,便知一定有大事发生,心中猛跳。
“王爷,请跟臣妾来。”兆佳氏推开卧室的一道书柜,后头竟是一间静室。里头供着佛龛,点着香烛,其中一面的墙上还画着佛经里头的寓言故事。
兆佳氏轻轻招手,用口型说了一个“来”字,坐到靠着墙面的椅子上。
怡亲王刚一坐下,就听到墙的对方传来清晰无比的声音,正是他无比熟悉的,吴氏的声音。原来,这不是一面墙,竟是一面伪装成墙面的屏风。
“福晋,这件事,我们一家人当真毫不知情。此时才察觉到他们所做下的事,身为东家我们该罚,只求福晋看在我们首告的份上,饶过家中稚子。”
吴氏紧紧揪着衣领,声音晦涩,“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其他人证何在。”
“民妇敢以性命发誓,句句属实,田管事和王管事一家,还有他们的岳母都关押在民妇家中,他们的口供画押,桩桩件件全都在民妇手中。”施夫人眼泪汪汪,以头触地,以求得福晋怜悯。
“口供呢?”吴氏问道。
“在民妇家中,随时可以送来。”施夫人恭敬的答道。
“你千万别来。”吴氏慌乱之中过于急切的开了口,马上镇定下来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会派人亲自去核查。”
“是。”施夫人有些不安的应声,抬头的一瞬间正好看到了吴氏的脸。她整个人一哆嗦,赶紧低下头。
施夫人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她以前曾见过兆佳氏一面,虽然事隔多年,但兆佳氏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忽然换了一个模样,从鹅蛋脸变成瓜子脸。她紧紧掐住自己的手掌,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来。
虽然第一回来王府,但自己的贴子递进去,又有人来接,怎么也不可能搞错拜访的人。难道说,这个吴氏已经把持住了整个王府。她的汗如浆下,瞬间湿透了后背。
“施夫人,怎么不喝茶,是嫌王府的茶不合口吗?”
“不,不,闻着幽香扑鼻,一定是好茶。”施夫人端起手边的茶杯,手抖的止都止不住。汗珠更是直接掉到了茶杯里,发出“咚”的一声,吓的她身子一抖,差点甩了茶杯。
“喝吧。”吴氏看到奶嬷嬷冲她点头,便知道茶水里下好了□□。保证她一回到施家便会毒发身亡,再让娘家派人去施家将人和口供都接管过来。
虽然整个计划十分冒险,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里只恨这个施家太过精明,田管事只是他们家的管事,又不是卖身的下人,居然盯的这么紧。如果不是被施家发现,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
施夫人心知自己必死,喝了死在路上,不喝死在王府,根本没有区别。
心头悲痛,一把将茶杯砸到地上,“侧福晋,您冒充福晋见民妇,真的就不怕福晋知道吗?”
“你居然看出来了,看样子是个聪明的。”吴氏一笑,她心底也有些慌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