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吃盏热茶便好了。”
“母亲,女儿原本还有话想回禀的,吓的我倒是不敢说。”贾敏心中有事,又刚刚受了大惊吓,哪里还禁得住,抱了黛玉差点没吓死。
一迭连声的问,“我儿,可是有什么不好。”
黛玉见她真的吓着了,十分愧疚的倒了茶送到她手里,“女儿好着呢,就是谁不好,女儿也不能不好。本来是当个笑话说给娘听的,您脸色这么不好,女儿哪里敢讲。”
知道女儿无事,又喝了口热茶,贾敏的慌乱终于缓了回来。
“你一惯懂事,哪里是说什么笑话,想说什么便说吧。”贾敏前后一联系,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女儿不喜欢外祖母家。明明母亲喜欢她,姐姐妹妹,包括宝玉也待她极好。偶有不好的,比如说史家大姑娘,早出手惩治了,不能再登贾府的大门。
但事实证明,娘家一桩桩的事做的不地道,不庄重。到了西府的事,已经不是自家人昧了良心就可以混过去的错事。
“娘,您知不知道二舅母为什么瞒着全家人进宫。”
贾敏一怔,“她入宫做什么,她怎么能入宫。”
若是走了路子,宫里的主子娘娘发句话,让人入宫时捎带上她,也不是不得了的大事。但是,她入宫能干什么,贾敏脸色一白,就急道:“她怎么敢,这,这怎么可以。”
“娘,您还要瞒下去吗?”如果王夫人不进宫,管他们有什么秘密,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但事涉宫闱,谁知道王夫人这种蠢货会不会连累到别人。贾府好歹还有一个老太君,有块爵位挡着,他们家能挡在前头的只有林如海的血肉之躯。
以前,黛玉只想着不能让母亲将她许给宝玉,可王夫人一进宫,想到以后元春封妃,三年后病死,荣国府的下场,竟给她惊出了一身汗。贾敏是出嫁女,按理不妨碍她什么,但她这样热心娘家的一个人,岂会袖手旁观。
这泥潭,踩上一脚就往里陷,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陷进多少人去。
如今,只有搞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才好计较。
贾敏闷了半天,终于决定摊牌,可声音如同蚊蚋,“你二舅母,恐怕是进宫去说蓉儿媳妇的事。她的身世,颇有些妨碍。”
秦可卿,一个从善堂抱回来的养女,能有什么身世。竟惹得贾敏忌惮,王夫人特意拿到宫里去说。
贾敏只得从头说起,“那时候,我们一家子正准备跟着老爷下扬州,我回娘家跟母亲辞行。哭的狠了,脑袋发晕,无意间睡到了母亲屋里的屏风后头。母亲只当我睡在厢房,在外头待了西府来的客。”
当时贾敏睡的晕沉沉的,听到西府的贾珍过来跟母亲说话。竟是为着一个女娃娃和贾蓉的婚事,想要现在就定下来。
贾母把对方的家世一看,就奇了。原本如果女儿家出色,家世略平些也无妨。可是这么早,那里看得出来好坏,又不图家世,究竟为什么急成这样。
贾珍看瞒不过去了,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过来说这段公案,想叫贾母当个见证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公案。”黛玉实在是好奇的很。
贾敏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女儿这些年看过来,事事端正,又极有主意。她已经起疑的事,如果不说,出去胡乱打听,或是让老爷知道了,反而更坏。
“曾经被废的太子爷,是个风流人物,也是机缘巧合中意了一位女子。只因这女子身份低微,不好抬进府,就放在了外头养着。”
黛玉心想,太子看中的女人,就是奴婢也一飞冲天了,所谓身份低微,恐怕根本就是身份有碍。其实她想的离事实不差,这女子是个新寡的妇人。
二八年华,一身素白小袄,袅袅亭亭的身段,自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