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苏念神情淡然,缓慢的扶着老太太要让她起来。
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被苏念和薄威远扶了起来,苏念明白老太太此举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别离开薄晏北,她不傻看的清楚,她的长睫颤动眼神闪了闪,掩下脸上的表情。
“我会安排你出国的事情,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做这行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怎么善后。”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
“余下的钱立马给我,我要现金。”那端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掩盖在运动帽下的相貌让人看不清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次那人给的钱很足,这是他最后一单醢。
“好,你现在在哪里?”男人的目光冷凝,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书桌的桌面,寂静的空气中难掩的刺耳声音。
那端的男人语气沉定的报了地址,很是无畏的样子,毕竟两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结束通话后,男人打开了就设置在书房内的暗格,他的目光落在放在最里面的巨大的保险柜上面,银色的保险柜散发着冰冷的关泽缇。
他迈着步子走到那面前,手指放在拧动的密码锁上面轻轻转动,随着保险柜打开,里面放置的现金齐整整的显露在眼前。
他转身侧手拿了一个黑色的包,将那人需要现金的总数装在里面,装好之后关上保险柜的门离开了书房。
他走进衣帽间换了上了一身全黑的装扮,拿了一定黑帽子带上墨镜之后出了门。
交易的地点很偏僻,是江城一个不大不小的海滩前面,他大概开车十五分钟后才到,下车后才感受到冰冷的冷风呼呼的刮,尤其越接近海边越是冷的刺骨。
他裸露在外面脸上的皮肤被冻结,眼里更是如同这天气一般泛着冷光。
黑漆漆的海滩前的沙子上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男人眯了眯眼,逐渐的接近那人的身后。
吱嘎脚步踩入沙子的声音有些刺耳,哗啦的水声不住的在拍打,站在海边的男人缓慢的转头。
互相看不清彼此的面容样貌。
“你要的我拿来了。”
像这种亡命之人自然钱财是最重要的,他几乎片刻都不耽搁的肯送来。
站在前面两步远的男人似乎笑了笑,冷笑的声音轻轻拍打着他的耳膜:“一分不少吧。”
“一分也不多。”
“我还以为是谁,许先生竟然肯做这赌了命的生意。”
“赌了命的是你。”许景遇一点也没因为被戳穿而慌张,他冷冷的眯起眸子,冷笑道。
“银货两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我不过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若是被抓了你也逃不了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对面男人的神色冷了一些,许景遇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许景遇暗暗的笑没出声,他伸手把背在后背的包拿了下来旋即顺着男人的方向扔了过去。
对面的人手疾眼快的借助,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的手电筒,手速很快的拉开包的拉链大致的看了一眼后拉上拉锁把包斜背在后背上,手电筒的光在许景遇的脸上画了个圈,他转身顺着与许景遇相反的方向离开。
许景遇身子面向大海,伸手拿下了待在眼睛上的墨镜,海风肆虐,拍打在他的脸上,许景遇眯了眯眼,抬眸看向上面冷清的月光。
这次只是个教训,他在拿一切和薄晏北赌,包括自己的命。
他伤他的,经过这次才算是彻底扯平了。
重新把墨镜戴上,他转身往车那边走。
打开车门上车,男人摘下头上的帽子脑袋倚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车窗被人拍响,许景遇转头落下车窗,外面的人递给了他一袋东西。
许景遇从钱包里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