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滚,是你害我娘被爹赶出府,我没有你这么嚣张的妹妹”
“哥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滚!”可爱可怜的女童被俊秀的少年提着衣领,摔出了院子。
“老爷,小姐被少爷扔出了院门,现在在那哭呢。”
“孽障,和他娘简直是一路货色,管家,你带几个人,将他给我送到唐门,告诉伯莱,这孩子任他调教”
十年后
一身儒雅之气,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面沉如水的看着眼前越发绝色秀丽的女儿。只见那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子,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绯红的珊瑚链在宽大的衣袖下的皓腕上若隐若现。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寺庙???要不带上张管家吧!他不会妨碍你的。”男人不死心地劝道。
“都说了不用,你怎么这么烦啊!我出发了,不许跟过来,也不许派人跟过来!!!”
。“你这孩子哎!一路小心啊!早点回来!”
“小姐,小姐”丫鬟翠儿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何事?”
“前面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好可怕!!!”
“将他送到我的别院吧!翠儿,你去城里请一个大夫来。你们两个,把他放到我的轿子上吧!”
“小姐,这恐怕于礼不合。”
“放吧,我爹要是怪罪起来,我一力承担便是。”
女子眉目婉约的望着床上清理干净的的昏迷着的男子,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描绘,似谪仙落入红尘的男子。从来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把这简简单单的白色亵衣穿得那么好看。
就连昏迷着都透着一股清冷,墨色的头发映着他如羊脂玉般的脸越加苍白。
颀长的身躯,白杨般的笔挺。如山如渊的气势,带着一抹肃杀,却又那么有安全感。
清冷的眉眼下,是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眉间微颦。只是好像有些缺水,唇上微微起着皮。
少女悄悄咽了口口水,吃力地扶起昏迷的男子。拿起桌边微温的茶水,放在男子紧抿的唇下,想喂他喝下。却无论怎么也打不开男子紧闭的牙关女子停了下来,目光游移,耳根也泛起薄薄的红晕,煞是动人。
“你记住噢,我喂你喝水,是因为你喝不下,我才帮你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女子心虚地说完这话,舔了舔小巧的菱唇,自己小小的抿了口茶水,俯下身去,直接吻上男子的薄唇,小心翼翼地将檀口中的水渡进男子的嘴里。
而当女子慢慢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男子深若潭水的眼眸幽深幽深地看着看着小脸绯红的她。水玲珑脑子“轰”的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傻傻的贴着男子的唇,水汪汪的眼睛呆楞的望着面前因睁开了双眼,而显得越加清冷,好象天山上,高不可攀的雪莲。让人霎时噤若寒蝉。
“你你你······你醒了,我我我······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话音未落,水灵珑已窜向门外。那充满慌张的动作,和脱兔没什么不同!
“姑娘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日姑娘可凭此玉佩,至君府换取君某一诺以做报答。
君无殇字”
空荡荡的屋子早已不见那謫仙人,只留下屋中若隐若现的雪莲香,桌上一枚静静躺着的羊脂玉佩。还有那俊逸挺拔的字,隐约中泄出丝金戈铁马。
“他叫君无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