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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谓的自由就是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父亲梁延川又飘来一句。

    “得了,你快别气你女儿了,她还病着呢。”白梓岑叹了一口气,敢情这父女二人都是小孩子脾气,倔得很。

    另一旁,梁语陶又插了一句进来:“妈,我现在在久江大学音乐学院任教,我签了三年的合约,没有意外的话,不能提前请辞。爸,你是法律工作者,总不见得让你的女儿违法吧。”

    梁延川站起身刚想回一句,却被白梓岑忽来的白眼,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白梓岑夹在他们父女二人之间也委实难做人,女儿不愿意走,做父亲的又不愿意让她留。两难之间,白梓岑倒是也没想出折中的办法。情急之下,她环顾四周,却意外发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安静人影——曾亦舟。

    脑袋里灵光乍现,白梓岑一边自信地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别难过。一边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一直走到曾亦舟的面前。

    她朝曾亦舟慈柔一笑,将他带到梁延川面前,说道:“延川,我就问你一句话,小舟这人值不值得你信。”

    梁延川倒是被妻子的正气凛然逗笑了,难得露出了笑容,点头首肯:“信。”

    “那你觉得小舟人品怎么样?我只要你一个字。”

    “好。”

    问完,白梓岑心满意足地向梁语陶使了个颜色,暗示已有把握。

    过了会,她便正色朝着丈夫梁延川道:“我们梁大检察官阅人无数,断定一个人的品质自然也不会有差。况且,我白梓岑从二十一岁起认识你,从来没见过你对任何一个人给予这么高的肯定。所以,我想如果是由小舟在久江市照顾陶陶,你应该也不会有理由的对吗?毕竟,刚刚我问过你,你的话已经充分表达了你对小舟的信任了。”

    梁延川不服输,辩解道:“小舟的公司刚进入正轨,根本无暇照顾陶陶。”

    “那没关系啊,就让陶陶继续住小舟家好了。陶陶是成年人了,会继续照顾自己,我们只需要小舟每天确认她的健康安全就好了。”白梓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着。

    梁延川终于认识到,对白梓岑根本是对牛弹琴。于是,转换了思路,投向一旁静默的曾亦舟。

    他说:“那你问曾亦舟,他愿不愿意照顾陶陶,愿不愿意让她住他家?”

    梁语陶自是了解父亲梁延川的个性,若是曾亦舟答应,怕是她父亲也没有寰转的余地了。于是,当梁延川话音刚落,她忙不迭地就喊了一声:“曾亦舟”

    声音绵长,尾音柔软,还带着丝丝哀求。循着适当的角度望去,曾亦舟还能看见梁语陶忽张忽阖的嘴唇,约莫是在说“求你了,求你一定要答应。”

    白梓岑显然也看见了梁语陶的诉求,就压低了声音,用梁延川听不到的分贝,伏在曾亦舟的耳边说:“小舟,今天就当是卖岑姨一个人情,陶陶想留在这儿,岑姨舍不得她。”

    母女俩人的齐心协力,倒是让梁延川有些动容。他不由得放松了表情,盯着白梓岑向曾亦舟窃窃私语的模样,笑道:“小岑,你这是在买通证人。”

    白梓岑瞟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可没你那么懂这些法律名词,我只知道,今天如果小舟肯了,那陶陶一定是要留在这儿的。”末了,她还不忘向曾亦舟送了个颜色,补充道:“小舟,你觉得呢?”

    终于,沉默良久的曾亦舟,幽幽地开起了金口,答了一声:“可以。”

    曾亦舟话音刚落,梁语陶就立刻从病床上蹦了下来,她倒也不顾父母的在场,欢快地抱住了曾亦舟的脖子。无奈于吊瓶的桎梏,她只好单手搂着他,嘴里还“嗷嗷”地叫着。

    “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梁延川责斥道。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白梓岑却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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