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梁语陶压低了声音,以曾亦舟听不见的分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句:“你不这样想,人家姜瑶可不见得。”
可惜,声音太小,曾亦舟并没能听到。
淋了雨,加之白天四处奔波,梁语陶刚在沙发上靠了一会,眼皮就忍不住耷拉了下来。
人总是向往温暖的地方,迷迷糊糊之间,梁语陶忍不住垂下脑袋,往曾亦舟身边靠。那时,曾亦舟正在写明天开会需要准备的东西,梁语陶靠过来,他生怕吵醒了她,连按键盘的动作都是轻微到极致的。
她眯着眼睛,睡意朦胧:“曾亦舟,我偷偷跟你说个事。”
“什么?”
“其实我从小的时候就挺羡慕姜瑶的。”
他挑眉浅笑,“羡慕她什么?”
曾亦舟温柔的嗓音像是微小的电流,淌进梁语陶的耳廓,酥酥麻麻,引她入眠。
她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摇头晃脑了好一阵:“我啊从小就羡慕姜瑶有你这么一个哥哥,这样的话,你到哪儿都能保护我。我还记得十六岁的时候,要是没有你的话,估计我早死了。”
闻言,曾亦舟却唇角微扬,笑了起来:“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你还要什么哥哥?”
“对哦,好像也是哦”
梁语陶憨憨地笑了一声,才终于沉沉地睡了下去。
曾亦舟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将她打横抱起,送进二楼的卧室里。
食欲总是比睡意先一步清醒。
梁语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人偷偷抛下了楼梯,到一楼的厨房里去找东西吃。结果,她刚准备实施计划时,却发觉一身居家服的曾亦舟已经站在了厨房里。
作为一枚不请自来的客人,梁语陶只得站直了身子,挠了挠蓬松的长发,厚着脸皮说:“曾亦舟,我饿了。”
曾亦舟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不紧不慢地从厨房的砂锅里,盛了一碗粥给梁语陶。梁语陶如若珍宝似的捧了起来,正打算开吃,却被曾亦舟拎着衣服扔进了浴室里。
“粥是刚煮的,还烫着,先去洗漱,凉了再喝。”
“好吧”
在别人的屋檐下要伏低做小,这一点梁语陶还是懂的。
等洗漱完了,梁语陶就迫不及待地爬到餐桌旁,一股脑地把粥喝了下去。港式的皮蛋瘦肉粥,肉质肥瘦正好,白米新鲜清甜,梁语陶恬不知耻地再要了一碗。
等喝饱了粥,梁语陶才撑着脑袋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在无数遍的环顾四周后,她慢条斯理地开了腔:“曾亦舟,我记得你大学是学建筑的吧。”
“是啊。”曾亦舟从厨房里走出来。
梁语陶捧着脸颊,一本正经地皱着眉:“照理说学建筑的,造过那么多的房子,对家里的装潢应该也特别有讲究。但是你这儿,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比如?”
“比如吧,我觉得这房子也太空了一点,就刚好缺一个人住。”梁语陶谄媚道:“就比如像我这样的。”
曾亦舟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那如果说,我不同意呢?”
梁语陶整个人往椅子上一躺,直接装死:“你不同意也没办法,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了。”
“那我待会打电话给梁叔岑姨,告诉他们你回来了,让他们把你打包带走就好了。”曾亦舟从小就能十分清楚明白地知道梁语陶的软肋,并且,一击即中。
“千万别,千万别。”听见曾亦舟要把父母叫来,梁语陶火烧屁股似的从椅子上爬起来,小跑着靠近曾亦舟,低垂着眉眼,轻声哀求:“你也知道的,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那我就铁定要被绑回远江市回不来了。你看你都五年没瞧见我了,你就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