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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见过我的崽和我男人的人没有一个人不说我的崽跟我的男人几乎完全是一个模样。”

    方县长笑着说:“真金不怕烈火炼,身正不怕影子歪。一切谣言在事实和真理面前,都会烟消云散!”

    “可是——”母亲欲言又止。

    “嫂子,我们人是最坦荡无私的,你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都可以在我们面前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方县长一脸的和善,没有任何的官架子。

    母亲却脸上充满忧愁,两眼滴答的滚出来豆大的泪珠:

    “就因为那些年我的男人卖香转回时被土匪掳去人没有被杀死还回来了,人家赵志龙后来当上了农会主席,就说他勾结土匪,是反革命。你们哪里知道,他卖一担香的钱有一半都被土匪收了去!就是土匪也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把羊都杀光了,他到哪里去弄羊毛?可是早几天,赵志龙又无缘无故地把我男人抓到河洲那里去。他们在村里还散布说,我的男人曾经勾结土匪,是反革命,马上就要枪毙了!”

    方县长看着母亲说:“嫂子,你去你的娘家小住几天,估计你的男人会在前面的路上等着你。放心吧,等你回来,我会派人帮你把问题解决好的。”

    方县长带着人继续回到那边的黄澄澄的水稻田里打禾去了。母亲把父亲挑的一担箩筐挑起来对着儿子们说:

    “看,那边那座高高的挺拔秀丽的石山就是尖山。过了尖山走两里,就到了石上村。石上村的村边有一条蓝悠悠的河,河上有你七姥爷撑的船。我们再坐船过了河,爬上那座高高的圆圆的大山,就到了你们姥爷家了。”

    母亲是在从小的劳作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又是在三十岁的年龄,身架子骨结实。原来父亲挑着的那担箩筐在她的肩上,一头挑着小赵春晖,一头挑着一些要用的家什,晃悠晃悠地往前走,倒也脸不流汗气不喘。

    走过那片三四里长长的松树与茶山,那座秀丽异常的母亲所说的尖山就高高的矗立在面前。在远近周围略显臃肿的石山群中,尖山别有一番的清癯秀颀,似一位得道高人般具有闲云野鹤般的仙风道骨。

    父亲已经在路边等着了,他接过母亲肩上的担子挑着继续往前走。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古老驿道在脚下延绵,那些风情无限姿态婆娑的垂柳枝条也在南风习习的河岸尽情地逍遥。

    不久,一片青砖高墙的大院子在他们的面前展现了出来。母亲告诉赵春晖和他的哥哥,前面就是石上村。母亲曾经的家乡石上村,在小小的赵春晖的印象里,是那样的充满着魅力:像无数的江南水乡一样,密密实实青砖的瓦房,雪白的高高耸着的像手指一样直指蓝天的扳爪的屋檐。

    村头的犬吠声热烈地迎接着他们。一个肩上挑着一担谷子回村的青年见了母亲,一边喝止着那些高吠崩挑着的狗群,一边亲热地对着母亲和父亲说:

    “是姑姑和姑爷回来了。进屋坐坐歇歇凉再走吧!”

    上了七姥爷撑着的渡船后,看着渡船在蓝悠悠的河水中被七姥爷摇向对岸。母亲让赵春晖和他的哥哥叫七姥爷,并且告诉他们,他们的姥爷原先也是住在这个很大很大村堂的石上村里,和这位七姥爷还有刚才叫姑姑姑爷的人是本家。

    过河后,母亲父亲还亲热地与七姥爷道别,之后就开始了爬山。山路很陡,陡峭的石壁几乎伸手就可以摸到。嶙峋的山石之间,生长出一丛丛青翠的翠竹。从河面吹来的风,吹得青翠的竹叶发出像流泉一样的鸣响。

    小赵春晖看到,父亲的衣服在慢慢的被汗水湿润,父亲粗重的喘息也越来越大。母亲右手牵着哥哥的手,左手搂着因为爬山太热脱下的外衣,她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完全渗透了。

    爬上一个有三四里长的山坳,有一个供爬山爬累了的人们歇息的小小平地。母亲叫父亲放心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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