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仙迷迷糊糊中不知睡了多久,隐约中感觉有人在摇晃他的脑袋,没过多久便被摇醒了。
陆仙奔走了大半天,实觉身体太累,即使睡了个下午,仍觉眼乏得紧,脑袋也昏昏的。
陆仙用尽全力努力地睁开眼睛,也只能睁得一丝眼缝;透过这一丝朦胧光线,眼前出现个模糊人影,却还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陆仙伸手用力揉了揉惺忪睡意的眼,这才看清那人的五官,此人正是今天午时带他进来的林七虎。
“陆仙,赶快起床!”林七虎扬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随后放下,只听“啪”的一声,在陆仙面前放下了一双黑布鞋:“喏,这是老板叫我拿给你的新鞋,看合不合适?!”
陆仙长这么大,终于有一双布鞋了。突然之间,陆仙欣喜若狂,早已睡意全无,猛然从床上蹦起,然后下床小心翼翼地穿起布鞋,在屋里小走几步,感觉这布鞋不大不小,刚好合适他的小脚。
陆仙穿着七虎帮他带来老板给他买的这双布鞋,开心全写在他稚嫩的脸上,对林七虎的感谢不予言表,心里更是感谢老板,让他有了第一双布鞋。
林七虎见陆仙笑得如此开心,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或许是第一天认识的缘故吧,他们都觉得对方有些陌生,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笑。没过多久,陆仙便跟七虎一起往食堂去用膳。
去食堂也要穿过那开满鲜花的小院,还有小院中间那条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路,不同的是陆仙已换上一双崭新的布鞋,先前那鹅卵石枕着脚丫锥心的感觉已没有了。
用餐时,陆仙见邻座独自坐着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那少年虽然与他们年纪相仿,却是衣衫蓝楼赤脚裸足,手脚脸鼻更是多处淤肿,似乎被人毒打过了。看来,这个少年在东记酒楼里的待遇与林七虎相差甚远。
陆仙好奇的问了林七虎那人为什么满身伤痕,也没人搭理他。林七虎不答,咽了几口饭,才低声说:“他叫李云,跟我一起进来的,由于他刚来干活不麻利,就整天挨打扣工钱。其实,我们一起来的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叫木平的。过年前,被老板跟他们那些亲戚活活打死了。”
听到这里,吓得陆仙脸色煞白,他也不敢再多问,只得低头吃饭,想不到这真个是人吃人的世界啊!
林七虎见陆仙脸色异样,忙对他道:“李云跟我们同住一间房子,晚上回去我们再聊。吃饭!”
“嗯!”陆仙唯有低头继续扒饭,不敢再吱声了。
晚餐过后,正是宾客用餐的高峰期,林七虎没得待多久便回客厅忙着端菜招呼客人了。陆仙是第一天刚到,老板也没发话叫他提前上班,不知所事,也只好先回后院小木屋小作休息。
回到小木屋,天色也逐渐地暗了下来,陆仙躺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早已没有了睡意,只有睁着眼睛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屋,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也有些烦闷,不知道七虎在大厅忙得如何了?要不要去大厅看看,他有什么可以让他帮得上忙的。心想至此,陆仙便起身向大厅走去。
陆仙摸着有些昏黑的夜色沿着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路,快步小跑走向小院门,一路上花香阵阵,但是却看不清花的艳。
刚至小院门,陆仙便隐约听到从大厅里传出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吵闹得紧,这也正如那句:人未到,而声先至。我推门步入大厅,只见厅内满堂宾客,全无虚桌;耳畔人声鼎沸,吵杂混乱;可见东记酒楼生意是如此的旺。
陆仙在混杂的人群中看到七虎那娇小的身影,只见他穿梭于混杂的宾客之间,忙碌不停。此间宾客宛如流水,店中老板送走一波又迎一波,接顾不瑕。
陆仙快步跑至七虎跟前,只见他满头大汗,正忙与宾客搭话,说话间声音已有些喘气,可见他已是忙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