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嘴上说没事,但是脸上却流露出更令人担忧的神情,陆仙心里更是难过了。
“娘亲,我去交大夫吧!”还不等母亲答应,陆仙已起身跑出门外,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喊声。此时的陆仙早已顾不得那么多,先找来大夫把脉看过再说!
陆仙记得小时候每次头热发烧生病的时候,母亲都会去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他看;大夫看后给陆仙开了些主治儿童的药,母亲按单去抓药,陆仙的病都会药到病除。陆仙想,母亲也会像他小时候一样,经过村里的赤脚大夫把脉开药,母亲也会好奇来的。想法是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然而,母亲这次也决不会像陆仙小时候头热发烧般简单,也许母亲这次可能就此离他而去。一想到这,陆仙的脚步更快了。阿独也“旺旺”的在后面紧跟着,在它此刻的心里或许也理解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跑到大夫家,陆仙气喘吁吁地费了一大堆口舌才把来意说清,人命关天,大夫立马回头背起诊箱,便跟着陆仙回家了。
走进家门,陆仙直直奔母亲的房间,大夫先是给陆母打声招呼;陆母欲起身还礼,身子却使不上力很是不听话。见状,大夫急忙叫陆仙上前将母亲扶起,陆仙听言照做。
这时,陆仙见大夫突然沉脸叹息,然后坐到床榻前,伸手给陆母把脉;期间,陆仙见大夫眉头紧锁,脸色有如千斤般沉重,一脸的黑压压。
大夫给母亲把完脉后,先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陆大嫂,在下三个月前就已跟您说过,不能再熬夜的,唉”
大夫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母亲只是笑了笑,可是笑得很苦涩,让人心疼。
原来,母亲一人多年以来为了照顾这个家,没日没夜的在绣花养家糊口,日月辛劳,这日积月累,家还没富起来,身体倒是越来越差,终于在三个多月前的某一天深夜,母亲绣完一天的花,劳累了一天,也正准备起身上榻休息,突然胸口一热,一连咳嗽,未了咳出了一口血。为了不打扰已睡的陆仙,母亲不声不息地躺下休息了。第二天,母亲偷偷去给大夫诊断,大夫诊断出母亲有严重的肺痨癌,必须要多休息吃药,最好是晚上不要熬夜。
也许是母亲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便连日绣花换来的银两给陆仙买来了这一身的棉衣,她希望她日后不在了陆仙不再挨冻。
大夫写下几样医治肺痨癌的药方,有些歉意地对陆仙说:“贤侄,这几味药引在下府内紧缺,所以你要到集市去才有得买。”说完便起身欲走;母亲却把大夫叫住,从衣兜里掏出几个碎银塞在陆仙稚嫩的小手里吃力地道:“仙儿,快把出诊费给大夫!”
陆仙接过母亲塞过来的碎银,走上前去抬手要给大夫,大夫却低头向陆仙摆手笑道:“贤侄,不用了,在下没有能力医好你母亲的病,这出诊费就不能收了。”说着,大夫抬首向母亲道:“陆大嫂,我知道你们家家境并不富裕,能帮的也只能是这么多,您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母亲执拗不过大夫的再三不收这出诊费,便也只好对大夫说:“谢谢!”也对陆仙说:“仙儿,还不快向大夫谢谢!”
陆仙便向大夫鞠躬向大夫致谢,大夫连忙把他扶起,乐呵呵地说:“不必,不必!”
一番感谢之后,陆仙还是很有礼貌的把大夫送到门外,和阿独一起目送他远去,消失在村角。
在村里,大夫算得上是一个好人,像陆仙这般贫困之家,需他出诊时,他一般都不会收出诊费,除非是病人家死硬要给,但也只是半价。所以,村里人都称他是“善医”!
善医虽然不能像神医那样药到病除,但却能体恤民情,助人为乐。
看着大夫远去的背影,陆仙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学医的冲动,将来能帮母亲治病。
此刻,陆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