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中的打斗声十分激烈,但守在外边的人没一个擅自去窥探里边的情况,因为迷蓝的命令是让他们死死守在外边。相对于夜罗那个孤僻的怪人来说,迷蓝这个副队长更能取得手下的信服,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他带队执行任务,这些人跟了他不下三年,自然明白迷蓝命令的绝对性,不容他们有任何多余的表现。
镇子外的路道上,一队人马正在快速接近奔来,带头的是一名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套洁白的战甲,胸甲镶嵌有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其上边散发出神圣的气息。身后跟着的一众人马也皆是这副装扮,只是胸前的十字架小了很多,气势也没中年男子那般充裕,看来这名男人就是队长。
只要是有些见识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这队人乃是光明教廷里的圣骑士,只是他们匆匆赶往镇子这是为何
值得注意的是这队人马中混有一名黑衣人跟在一旁,脸色十分纠结,复杂的眼神始终望着镇子的方向,嘴上还在抱怨着什么,跟着圣骑士小队一齐奔去。
而旅店之中,白棺被那血人缠得脱不开身,就算能将它斩成几截,很快它又会从地上爬起,愈合得完完整整,根本就是一坨杀不死的血浆,怎么伤它都是白费力气。
白棺又是一拳轰爆血人的身子,漫天血雨散落在店厅中,将桌木染上一层红腥。
神色间还是不敢有一丝松懈,因为白棺知道对于血人来说这种情况下恢复如初也不过数秒的时间。果然,所有血迹开始挪动起来,快速往一处汇聚而去,只是眨眼瞬间,散落的血液便完成了交融,扭动变化中一个红色的人影出现在原地,正是那个难缠的血人。
白棺没有单纯到和血人硬刚到底,因为他体内的冰能是有限的,用尽之时无疑是就他的死期,所以利用着好几次血人重组身体的空挡,专心思接下来的对策。
首先,从夜罗中的话里可以得知,这个血人最初是一个凶残的恶魂,被他的祖先用秘法封印在剑中,以死前抽干的血液喂养,将它变成一个除了他们血脉之外无差别攻击的恶灵。
那么就要理解成,它是灵魂状态的,物质很难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之前的攻击都无一例外被它轻松恢复,这么一来白棺便只剩下一个疑惑。
长刀再次贯穿血人的脑颅,白棺回身反踢将它射出十余米开外,心中想着那个最重要的问题:它的灵魂,真的是在血人身上吗
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白棺眼瞳一震,猛地回头看向夜罗那处,终于发现从一开始就存在的怪异之处。
按理说夜罗受了重伤,应该站在巨剑后随时准备抽剑应付白棺才是,绝不对像现在这般反站在巨剑前,有意无意隔挡住白棺的视线,这其中绝对有鬼
夜罗心中也是一震,白棺如此突然的看过来,难道是看透其中玄机不过要杀死这个血人,必须要先破坏这把剑的剑体,这剑到底有多硬,夜罗心中最为清楚,当即瞪大眼睛与白棺对视,眼神中丝毫不惧,说道:“想杀我不是难事,不过最终你还是会被血灵磨死,外边守着一大堆重弩手,你是逃不出去的。”
白棺最近冷冷一笑,一言不发地使出离弓步,半途之中更是使出第二重,瞬间拉开紧追在身后的血人。
空气擦过白色的发梢,流星般直直冲向捂着肚子的夜罗,后者大惊之中想要回身抽拿巨剑应敌,但是白棺不会留给他那个机会,长刀脱手而出,射在巨剑柄上,“锵”的一声长刀炸裂在巨剑剑柄上,其中包含的斥力一瞬间狂躁地冲击着四围,将夜罗握剑双手逼退,并把巨剑弹到了一旁。
“糟糕”
夜罗失声道,看到白棺向的不是自己而是巨剑,脚下一动立马追了过去。
血人不需要指使,白棺一直都是它的目标,没头没脑的也向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