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电影已然进入尾声,叶泽森没有制作最终字幕,于是画面停止在“汤姆滑稽地夹住手机c不断试图够到被他扔到大桥护栏外的那两杆大烟枪”上。
三位新线大佬意犹未尽地盯着屏幕,肤色各异的脸上浮动着扭曲的笑容。这部电影不是让人全程发笑的类型,但越到后面,节奏就越是紧凑,剧情就越发妙趣横生,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惊叹起拍摄者那独特的视角来。
“我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有意思的电影了!难以想象,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布鲁德沃斯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在观片过程中他是三人里最冷静的一个,此刻回味的时候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年轻一些的威雷特更是直接朝叶泽森走去,由衷地赞美道:“这么青涩的导演,却能把黑色幽默运用得如此熟练。小伙子,你太让人惊讶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呢?”
“您太过奖了。我是cult片的爱好者,高中时就产生了这个构思”叶泽森自然是谦虚又虚伪地开始胡编乱造。
梅耶却替他答道:“这小子的编剧功底本来就很厉害,从《死神来了》就能看出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他当起导演来也不含糊。”他说着望向叶泽森,真诚地说:“我为我先前的失礼道歉,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
叶泽森笑了笑:“不,这没什么。”
为了表达歉意,那天梅耶甚至大方地请了一顿晚饭。他告诉叶泽森,虽然自己很看好这部电影,但他们还需要开会商讨一下,把最终结果汇报给总裁。
中国少年微笑着表示理解,他明白这些必要的流程是绕不开的。但既然这三位大佬都有些意动,那么这部电影的发行十之八|九是不成问题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他就在公寓里接到了梅耶的电话:“恭喜你,年轻人,你通过了我们的审核。”
尽管一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在那一刹那,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惊喜依然让他感到难以控制。浓烈的成就感所带来的兴奋,以及最原始最纯粹的喜悦,它们融汇成一条河流,冲走了他心中所有的疲惫与彷徨。这样陌生的感觉,自从上辈子的高考之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原来这就是梦想的力量!
叶泽森呼出一口气,强自把持住形象,沉稳地说:“我知道了,谢谢您。”
“这是你应得的。我们准备了一份具体的合同方案,等着你过来签署。”
梅耶放下电话,对这个年轻人的宠辱不惊感到十分讶异。——他真的还不到22岁吗?
日耳曼人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在他看来成熟的不符合年纪的年轻人,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那就已经乐疯了。
叶泽森冲到楼下,绕着小区一口气跑了三圈。邻居们向他投来或担心或鄙视的目光,然而他却浑不在意。
最后他蹿进一个电话亭里,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嗨,杰瑞,我是你亲爱的托尼。”
“有病!”杰瑞嘲讽了他一句,紧接着问道,“结果怎么样?要不要我让罗杰斯出马?”
“杀鸡焉能用牛刀。”叶泽森用中文说了一句,他也不管杰瑞听不听得懂,哈哈大笑起来,“亲爱的,我成功了!你相信吗?我们的电影能发行了!!”
“药不能停。”杰瑞一面咕哝一面挂断了电话,但叶泽森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他想象着那人愉悦地弯起唇角的模样,他碧绿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这天晚上他特意买了鸡肉和牛排,杰瑞因为有通告来不了,他只得邀请道格拉斯过来饱餐一顿。两人就着四样中国菜,一边谈笑一边观看意甲冬歇期后才开局的比赛。老式电视机浮现出一阵阵的雪花,冬天也不是适合喝啤酒的季节,但他们心情都很好。一只又一只的空啤酒瓶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夜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