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涨”
她是被尿给憋醒的,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发现手上的针眼,目光看上去,点滴打了一半,已经换了一瓶。
发愣间,有人推门进来,她看过去,那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外,微光打在他身上,仿若仙人下凡。
莫昕菱闪了下神,瞬间反应过来,好在自己不相信鬼神,不然就要被他魅惑人心的容貌给欺骗了。
“醒了。”
正思考间,他已经来到身边,床铺陷下去一小块,她回过神来就听见他的声音。
“嗯。”
以前总觉得时间很短,容易流失,现在才发现,时间真是一个不可预知的东西,有时候长的她都已经忘记秦逸的脾气到底是如何,只是,他变幻无常的脾性,恐怕再多个三年也是难以捉摸的透。
秦逸看了看吊瓶,里面还有一半,垂眸看她,眼中难得多了几分柔情,“医生说让你多休息,有些低烧。”
“哦。”她的脸色难看,腹部涨的她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起来做什么?”他皱眉,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和他对着干,难道多听一会儿话就那么难吗?
他突然升高的声调让莫昕菱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要上厕所。”
恐怕这辈子秦逸都不会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刻,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她憋得满脸通红,才回过神来,拿了药瓶就来扶她。
“我自己去就行了。”从他手中接过药瓶,嘟哝着开口,疾步远离开他的视线。
洗手间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秦逸才回神,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刚刚,是要跟着她进去?这种想法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心,为何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去靠近。
她出来的时候,秦逸已经不在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冷清的房间里面待着,药瓶的药水快没有的时候,有人进来帮她拔了针,还送来了些粥,饿过头了倒是没有饿意,看着也没有什么胃口,下床,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准备行李整理下。
打开衣柜,琳琅满目的男士西装和衬衫,而这些所属者都是秦逸,她承认自己还是没有能力让自己像那个男人一般沉静。
“怎么了?”
秦逸刚处理好这几天需要签署的文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提着行李站在门口的女人,像是在寻找什么,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却又颓唐的站在外面。
被后面突然传来的男声给吓了一跳,她回头就看见那个男人站在不远处,她有些窘迫,手不经握紧,眼睛滴溜溜的转,还没有等她回答,对方已经接口。
“你拿着行李,是觉得刚刚的房间睡得不舒服吗?”
那是你的房间,我才不要住。
心里面想下也就算了,要是真的让她说出来,以莫昕菱的性子,是万万不敢的。
秦逸朝她走过去,离她还有两步远的距离停下来站定,垂眸,轻声的,“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结婚。”
他想,如此甚好,不给彼此时间考虑,反悔,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要将一个人禁锢在身边,可能是因为她太绝情,以至于留下的后遗症让他都以为,随时她都会消失不见。
人这辈子到底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用来等,用来恨?
她抬头,看着他平静如水的脸,婚姻,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在乎婚姻,与谁结婚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可是,她会当真的啊。
想到这里,她不经想起出院前,在医院的电视里面看着的娱乐新闻,那个男人笑酌颜开的看着身边的女子,那个女人是当红影星,苏靖,而那个男人却是她熟悉却又陌生的秦逸。
他对待别的女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