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就让她一辈子都生存在一个谎言里?也许她可以自欺欺人,但是我做不到,我喜欢你,即使不能和你在一起,能看着你也好。”
吴歌心生悲凉,说到底还是荆尔白一厢情愿,以前的自已何尝又不是一样,胥濮沅给了自己自由,自己甚至被蒙骗到甘心被利用,她不过是要个答案,可是万一胥濮沅讲出和祁连青檀一样的话,自己未必也能接受。
人往往都是这样,宁愿相信外表华丽的谎言,也不愿听信赤裸裸的真实。
祁连青檀看着吴歌突然一下子神游天外,脸色露出悲戚的神色,他开口关心道:“你怎么了?不要说和卫岑没有关系。”
吴歌浅淡地笑了下,说道:“的确和他有关系,那又怎样呢?还是需要我自己来解决。”
祁连青檀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和他好好谈谈。”
吴歌摆手拒绝,说:“他要是看见你,这事情恐怕会更加麻烦。”说完之后她福身告退,然后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到卫府。
她离开京城的四月,基本上都是远离朝事,现在该好好想想之后应怎么行棋了。
皇上把自己调去扬州,给卫岑纳妾,目的摆明了就是想除掉自己。可是为什么?卫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卫岑身边的人?
这样想来,卫源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卫岑现在对自己横眉冷对,要是让卫源知道,估计自己也活不长了。
真是悲哀,到最后居然要依附一个男人而活。
四个月前,他说要还自己十里红妆,那幕恍如昨日,现在不过是一帘幽梦,南柯醉途之人也该清醒了吧,这世上就没有永恒之物。
吴歌在你把心全部交付出去之时,有没有想过今天这日?
她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卫府,卫岑黑着脸等在卫府门口,他掐住刚刚翻身下马的吴歌手腕,质问道:“你去哪了?你有本事就不要回来了。”
吴歌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要是不回来,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你不是看我不舒服吗?我就想刺激刺激你。”
卫岑气得咬唇,看着吴歌这幅云淡风轻事不管己的样子,他就莫名地焦躁。
他想了半天实在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愤怒地吼着她的名字:“吴歌。”
吴歌心中微颤,他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温怒,让她感觉到害怕。可是她依旧仰着头冲着卫岑挑了下嘴角,然后甩开了卫岑的手。
在她快步离开之时,她眼角连续不断地滴落泪滴,好像一切都回不到往昔了。
可是她想着两人渐行渐远是真的好心痛,吴歌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你既然爱的是他,他对你态度差点又怎样呢?总好过一生形同陌路吧。
吴歌到彼方阁的时候,竹林前的磐石前等着一个身着金丝软烟罗的女人,五官柔和但是却被浓妆给遮掩,眉目中难掩风情。
她与那个女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冲她善意地笑笑,然后没有顿步就走近了竹林。
在她的脚步伴随着枯叶碎裂的声音响起之时,那个女人在她的身后开口说道:“王妃就一点不好奇我的身份?”
吴歌转身挑眉,说道:“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就是谷家长女谷饮吧。”
谷饮点点头说道:“王妃果然和传闻一般,机敏过人。”
“过誉了,不知道妹妹找我何事?”吴歌不想废话,于是开口问道。
谷饮笑笑,上前站在吴歌的身侧,说:“我能不能去姐姐的府上坐坐,顺便和姐姐聊聊这四个月的事。”
吴歌犹豫了下,后面转念一想,她确实很想知道这个楼叶是怎么做到的,卫岑很少和女人亲近,但是楼叶也不像曲合由般的存在。
吴歌点点头说:“荣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