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面色沉重了起来:“怀疑是我手下的奸细?”
情操点头:“嗯,还说那么宽的路你不好好走,偏偏来撞我爹,你刻意接近我和我爹是何居心?我根本不认识他,能对他有什么居心?我说他误会了,他就要打我,好口怕!还用板凳砸我,还用布条捆我!九王爷爷,你一定不能让他再把我抓走呀!”
情操为了加大精彩程度,让九王爷对太子不满,使劲往太子的头上扣屎盆,把她自己对太子做的那点事,全栽到太子身上。
“啊?不会吧?太子现在变成这么没品吗?小时候和小女孩还挺讲礼貌的,怎么越长大越不像样子。”九王爷随口同情了一下情操姑娘。
他现在心里想的是,看来皇帝不知因为什么事,对自己已经起了怀疑之心,外面说他挟天子的说法,他不是不知,所以他做事从不越权,都是和皇帝请示好了才会去执行,可他自己论见识论决断,确实要比皇帝强不少,以造成皇帝在朝堂之上经常以他的意见为准,什么都要听他的,他想避嫌,但不管怎么说,这天下是良家的天下,朝堂也是良家的朝堂,他不能明明有更好的意见憋着不说吧,也不能看皇帝做了不适宜的决定不管吧。顶着个挟天子之名也没办法收敛,这就不是个收敛的事。
“你说皇帝穿了便装来我王府外墙外边做什么呢?你既是能撞到他,那他肯定是步行了,微服,还是步行,被撞到了不到我府里来休息,却不想声张匆匆走掉。你知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九王爷虽知道八成得不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知道。”情操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只看到他身边带了另一个没有胡子的老头,一说话就像被人捏到嗓子一样,我撞到皇帝的时候,那个人正在折你墙外面的芭蕉树叶子,折掉了好大一片呢,他破坏你家的树,你有机会得让他赔。”
“哦,那人长什么样子?”九王爷猜测那可能是跟随的太监。
果然在情操一番描述之后,“嗯,是李全德。伺候皇上的老公公,跟随圣上二十多年了,是从皇上的府里出来的,他跟着皇上那会儿还没太子呢。”九王爷忆往昔,感叹。
他们在这里猜测皇帝的怀疑,太子那边也没闲着,正在讲述他是怎么怎么来这里的。又是怎么怎么进了这地下甬道的深处。
只听太子说:“正是因为我父皇对他开始加了注意,才发现他告病在家休养是假,永宁皇妹的送亲队伍启程之前,九皇叔突然说他身体不适,我便奉了我父皇之命前去探望。”这话就算太子不明说,也听得出来,什么探望不探望,只是找了个借口,查探他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病了,在这种时候病,有没有什么阴谋,之前搞了个超级极品的女人来做冒牌公主,这真公主要出塞,他又搞出这么一出,得查查,必须的!
“我一天去了三次,九皇叔都是在榻上休养,第二天我没再去,而是几天后,再一次去,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果然,被我查出,九皇叔神秘失踪了,我布置的眼线都没有看到他的轿子出府,更没看到他出城。更让我起疑的是,他找了一个声音和他极像之人,在曼帘后应付探望的人,要不是我早就怀疑他有不轨之心,还真发现不了。”太子当着几个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的同龄人,直吹得母牛漫天飞,就差把自己说成九头鸟玲珑心神算子了。
转角后面的九王爷听得老脸一阵抽搐。有点尴尬地看了看在一边贼笑的情操姑娘,她脸上分明写的就是“不会吧,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被人揭穿了呀。”
“我本也没用心布置。”九王爷解释。
“哦哦,我理解。”情操一副很宽容似的样子,她不想让九王爷插话,别吵到她想听多点这老头的糗事,以后看他在自己面前还怎么牛怎么充大瓣蒜怎么充大尾巴狼。哈哈哈,好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