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紧握着扶手,先二公主怒极,站在人后艰难的抬起手臂,指着孟书,手指不断的抖动,不过是个抬手的动作,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孟书,你敢发誓吗?你敢吗?你果然是她身边的一条走狗。呸,连狗都不配。”
“口舌之利,已是先二公主仅存的吧?臣可以理解。不过是发誓罢了,臣心胸坦荡,何惧发誓呢?二公主不要一厢情愿,活在自己编制的谎言中,陛下确实是正统,先帝病危,陛下监国,这就是铁证。”孟书没有她说的那么刚正不阿,这遗诏的事情,她也是有份参与的,只是因为尊亲王跟王君感情深厚,又不愿意管政事,她才会压住先皇的遗诏不发。发誓,她是万万不敢的,只能转到别处。市长上面真有人
“铁证,咳咳咳,呵呵呵,先皇是何等阴险的人?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先二公主所言,俱被驳回,还有何话可说?臣请旨,求陛下下令诛杀。”
“除她以外,杀。”
一声令下,沉静的空气再次紧张起来,孟书带着人去纵火,凯风留在这里,残忍又嗜血的看着血流成河,她桀骜的勾起邪气的嘴角,身上的戾气散开,混着来自君王的威压,在那一瞬,谷悦深深后悔,后悔自己未曾做好周全的布置,让那个会笑会闹会哭会跳的陛下消失了,哪怕不是永远的消失,这一瞬间也让他有无数的冷意。
恍惚间,只觉得她身上的寒气恣肆散发,染着血的衣袍在阳关下变成了红妆,热情如火,寒冷似冰,浓烈的感情下,是一个冷漠的心。她是那么孤单,孤单的迎风而立,她唇上还沾着被牙齿咬出的血,她是君王,所以,在最后的时刻,也要选择忍。
谷悦的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温暖那双堕入地狱的眸子,陛下从来都说喜欢他,从未说过爱他,他知道,帝王本就不该是有爱的。他从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爱她,本就与她无关,无论她可以给出什么样的承诺,至少自己总是有那么一隅之地的。爱一个人,爱到深处,就变得卑微,她知晓自己的心意,那即使是卑微,也是值得欢喜的。
“陛下,闭上眼睛吧。”放轻自己的脚步,缓缓的走过去,顾不得他未曾处理的伤口,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眸,那灼人的热量刺得他手掌渗出丝丝汗液。“陛下,臣侍会永远在陛下身边的。”
粗鲁的拉过他的手,刚刚合上的眸子又叫嚣着清醒,微重的力道让谷悦不禁皱了眉,仰头看时,她晶亮的眼眸中只存着谷悦的倩影,跟先前的恶魔判若两人,急切的声音在对面想起,“你受伤了,是不是?这是你的血是不是?”
“陛下,臣侍没有大事,无碍的。”想要遮掩自己的伤口,却被凯风挡住。朝日的男子,有所谓的各种教条,他们不能在大庭广众中暴露自己的皮肤,凯风拉着谷悦便往马车旁边走,手中的力道却心疼的小了不少,“混蛋,你的事在朕眼中怎么会是小事!药房的大夫都死哪儿了?给朕过来!”
药店的大夫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不敢上前,她们大多是是女子,在这个时候谁敢招惹陛下?只能推着一位男大夫过去看看,药方打杂的小厮一早就拿着药箱候着,这时候赶紧上前把手中的药箱交给大夫。
“草民见过陛下。”因为害怕,有些微微的发颤,第一次得见天颜,居然是这种情况。
凯风无暇分神扭头看他,轻柔把马车里面的毯子铺好,把谷悦放在摊子上平躺,“过来,好好给芸贵侍检查一下。”
“这请陛下回避。”大夫抖了抖身子,还是壮着胆子说了这么一句。
凯风没有半点犹豫的驳回,“有什么可回避的,朕是他的妻主,哪有朕回避的道理?朕就在这里看着,你细细诊断。万一有什么失误,朕也早些给你指出来,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芸贵侍是朕的人,容不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