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感慨阿心能左右开弓,实在是一件好事。如你所言,这事儿朕便不再追究了。想来,他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交给凤后处置便好了。”
“陛下,您还是保重自己吧。”
“你先回去,给你的水仙花,稍后朕就让人送到你那里去。”
“臣侍可没那么个福气,喜欢养芦荟,便养去了晗梓殿,哪里还敢养水仙呢?”
“从前是你大意,如今有了前车之鉴,难道还能重蹈覆辙吗?朕本想看看折子的,一耽搁,都到了这个时辰了,你若是无事,便去凤藻宫看看吧,梓潼虽说进步了不少,到底还是个没什么主意的,连他自己都说,每次你在身旁,他才能安心一些。朕想着这个时候,任侍君他也应该在,你去看看,把握好那个度,现在兵部虽然有人尸位素餐,到底没到真正撕破脸的时候。”
谷悦无奈的笑笑,这人还真是什么都让自己掺和进去,“陛下这样信任臣侍,就不怕臣侍有天背叛陛下吗?”
“你会吗?居然问朕这个问题,看来一个儿子还是不够的,你想再要个什么?”
怎么每次说到正经八百的话题,都会被陛下说到这种话题上?谷悦轻轻的摇摇头,他算是服了,陛下还真是不可救药!“臣侍现在就去凤藻宫。”
刚掀起帘子,迈了一只脚出去,便听到桌案旁边的人没来由的嘟囔道:“跑的还挺快的。”
这个陛下!
莫小侍最终被罚跪了一个时辰,扣了半年的月例,对于僭越这样的大罪名大说,这种惩罚,也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知道事先任侍君跟世子是否说过什么,总之世子很恭顺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凤后赏了一堆的药膏给画扇送去,赐了不少的银子跟金叶子,就算是安慰。
谷悦借着探望画扇的契机,往双子宫没少跑,西街的事情,陛下虽然交给了燃雪一部分,但他到底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很多的事情,不是自己努力就可以看懂的,任平生待字闺中的时候从来不曾接触过账本,这些东西他一点都帮不上忙,只靠燃雪一人参悟,是绝对看不透的。
国师虽然常常来双子宫,也不过是教些书画什么的,燃雪虽然为了五弦琴跟那副丹青,对国师的抵触少了很多,但每每提起南疆之事又多有回避,跟国师间也有了隔阂。在燃雪心中,自己如今的生活已经是很好了,他习惯了,不想再有什么变动。至于那个遥远的南疆,他完全不了解,也丝毫没有兴趣。虽然他很羡慕国师的术法,但并不代表他愿意用自己的自由去换,一听说自己承担了什么南疆的使命,对国师的那点好奇也随也随着匿迹了。
谷悦对燃雪的指导总是恰到好处,他从不觉得自己什么都会,给燃雪足够的尊重,授之以渔而非授之以鱼,而燃雪也常常让他惊讶,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举一反三却用的很好,西街的账目很快便了若指掌,虽然面子薄从不曾真正感谢谷悦什么,倒是待他比从前亲厚许多。
谷悦与任侍君在很多方面相似,都下的一手好棋,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幅妙笔丹青,只是前者心怀天下大气磅礴,后者小家碧玉知书达理,虽说不同,也算互补,燃雪受二人的影响极深。感情上他十分依赖任侍君,那人给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处事上,他却刻意的效法芸贵侍,那人自信的样子总是成为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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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几日的时间,谷悦已经布置妥当,宫中只有一处的少了人,不会被人察觉,那便是冷宫中的冷渊阁,也就是俗称的疯人院,那里关着无数的宫人,有不少也曾经获宠,可惜命途多舛,徒增伤感而已。往疯人院送食物的人,从来不会管里面有多少人,是生是死,那本就是皇宫最为冷僻的地方。
谷悦没有亲自去,而是找了百炼之兵的人去查探情况,要找一个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