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语,却不得不实话实说,今日的震撼确实太深了。
“若非如此,朕会留着他教燃雪吗?阿心是性情中人,那人却像是方外之人,无论那双眸子再怎么热情,心中还是冷漠的可怕,他唯一的弱点便是燃雪,虽然朕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一首曲子,国师弹起来有着万帆过尽之后的苍凉,阿心却是浓烈的。”
“最后加的那一段,挽救了国师情感上的不足。”冷风毫无预兆的侵入,闲郡王忍不住缩了缩,两人都未乘坐轿辇,徒步而行。
“的确,朕以为阿心的弹奏已经是完美无缺了,被国师一改,也有别的味道。”
“臣想起来,任将军早前跟臣说过,边疆怕是要小心。”
“小打小闹是常事,不过恋水国没了她们的摄政王,咱们想要掀起什么风浪,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尚不如为虑。任将军辛苦,朕心中有数,过些年,也该回来了,边疆苦寒,又不能与家人相聚,只怕任将军心中也有些担心吧。朕每次往边疆送信,都让任侍君修书一封,算作是宽慰。”凯风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望了望没有月光的天穹,“奇怪,你说戎马倥偬,为何有人却执迷不悟呢?”
闲郡王没有接话,她早年辅佐凯风登位,少不得跟她手的人接触,对徐图也常有耳闻,今日她有这样的感慨,想来也是因为徐大人。自己来的时候,写意姑姑曾提起过,陛正在见徐将军,有这样的感慨也不足为奇。“笼中鸟,谁知道是安逸还是悲伤呢?”
“天罗地网,还是留不住这个人。他是深谙官场的。”笼中鸟,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自己便是把徐图困在京城中,他喜欢养鸟,焉知不是在养自己呢?从前只觉得他是个修身养性的人,如今被闲郡王不经意的一提,倒是有了别的想法,也许他不是那么喜欢这些的,只是不能不寄情。
“深谙,不是深爱。”
“曾几何时,朕跟大皇姊,也是可以上畅九垓,坼八埏的,如今被这些尊卑的条条框框捆着,咱们说话,都这般的拘谨了。当年大皇姊虽然是受了母皇的托来帮朕的,但咱们的姊妹情意,总是做不得假。如今,朕倒是怀念起那种日子了。”
“陛言重了,姊妹,永远都是姊妹。”
“是吗?也就是大皇姊会这么想吧,换做是二皇姊,就不那么想了。”
闲郡王微微一怔,陛不会毫无预兆的提起二皇妹,很有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心中有所忌惮,才会有这样的言辞,“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也是自取灭亡。”
“从来都是成王败寇,想当正义之师还不容易吗?”没等闲郡王回答,凯风接着说道:“拾夕殿,离诗雨殿还是远了些的,离朕那里倒是近,大皇姊无需急着出宫,明日找朕来说说话,也是好的。平日里事情多,难得正月里休沐,大皇姊也无须被那些俗事打扰,这不是极好的吗?”
“臣有一言,今日莫小侍的装扮”
“哎”,凯风止了她的话,大皇姊跟兵部的联系不少,莫玉行事招摇,她今日能这么说,便是真心帮自己了,只是此刻并不是她们二人私聊天,还有别人在场,有些话不能说。“大皇姊有心了,朕心中有数,大皇姊心虽好,毕竟这是后宫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参与的好。说起来,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你我在诗雨殿欢聚,未知史官会怎么写呢!”
史官?陛这是要秋后算账啊!眼却是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些闲郡王也清楚。“陛还是早些回吧,自然有人给臣带路,拾夕殿路途遥远,又未曾传轿辇,陛还是早些回宫安歇吧。”
“也罢,如此,大皇姊便早些歇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目的已经达成,凯风也不愿多做停留,她的目的不过是给大皇姊打个预防针,万一那个阴魂不散的二皇姊又出现了,也好有个交代。布置在王家的人,现在还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