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璞玉。熟悉?怎么会不熟悉呢?总是有血缘的纠葛的,就算不深,有总是有的。
无忧公子的笑含着欣慰,让敏锐的燃雪记在心里,头一次见面的人,为何会有这样欣慰的表情呢?“那世子应臣一件事,臣便将画送给世子,可好?”
“何事?”想不到,他堂堂国师,还有办不到的事情吗?就算求,也该是求皇姨的,求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世子若能允许臣做世子的奴仆,这幅画便给世子了。”
燃雪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一些,为何这位国师跟传闻一点都不一样?不是说连皇姨都不放在眼里的吗,自视甚高,目空一切,这种词自己听过无数次了,难道只是讹传?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好运呢?这实在解释不通。他是国师,为何要向自己投诚?奴仆,这卖身一样的行为,难道不是自降身价吗?凡事能做平民的人,谁愿意做一个奴才呢?
这话中有什么样的玄机?如果说国师此刻说的是属,燃雪的顾忌或许少一些,他说的是奴仆,这实在匪夷所思。放着人上人不做,偏偏要做人人,这是什么道理?
见燃雪只盯着自己,并不表态,国师又笑道,“世子不信臣?”
“燃雪愚钝,不敢轻信。”
“若世子答应,臣可教世子五弦琴。”
筹码,没有最大,只有更大,他当然可以直接就用五弦琴来打动燃雪,无忧公子只是想知道作为一个孩子的少主子,他的顾忌值什么代价,他要借此推敲尊亲王与王君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个孩子,他要带去南疆的,他必须在这个孩子尚小的时候,就把他融入到南疆的生活中,如若不然,就算回去了,也是无望的。
公室将卑,其宗族枝叶先落,而公室从之。若南疆真的这般,他无忧也一定要弄出一个中兴之事来,断然不会让南疆就此消亡,所有的希望都在燃雪一人身上,可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赶在正月初三前取得无字书,让尚被囚禁的圣物与燃雪契约,只有如此,当天劫到时,燃雪才会有一线生机。
“国师似乎并非好为人师。”
“若是教世子,便是两说了。”他动心了,很好,单单五弦琴,便足以让他犹豫,他对自己的母王有着强烈的情感,希望这种归属感,会有南疆一份。
“国师似乎会很多事情。”
“臣自当倾囊相授。”
“本世子可以吗?”虽然对他有着强烈的好奇,燃雪仍然无法相信,这种事情是自己可以接触的。人,总是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产生欣羡之情,不知是否是传闻把这位国师的能力过于夸大,甚至到了神话的地步。
“世子是南疆的后人,自然可以。”
坐在高出的凯风轻咳一声,在这幽静的诗雨殿中传的深远,她不得不打断这场突如其来的认亲,燃雪与南疆的联系都是祖辈的事情了,对于南疆他本就是一无所知,如今说起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尽头,南疆的事情,实在不是能当着所有人说明的,唯有打断一条路,才真的可行。“国师拳拳盛意,燃雪你收了他便是。此处终究是晚宴,实在不怎么方便细说。”
“陛,蓝墨阿公来了。”写意趁倒酒的时候,对凯风说道。
“还有一人,原是服侍阿心的,今日刚回来,也是赶巧了,说来,星河小时候也是见过的,可惜没什么印象,闲郡王许是还记得,不妨殿上一见。”
“是蓝墨阿公回来了吗?”闲郡王结了话茬,一早便听说蓝墨被送出了朝日,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原来今日回来了。
“还能有谁呢?朕想好了,燃雪还小,如今身边又没有个妥帖的人,服侍的人年纪都小了一些,虽说现在跟在任侍君身边也有人照顾,怕是比不得蓝墨尽心。尊亲王府有祖父留来的吴绮阿公守着,宫里也要有个专门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