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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风走后,假寐的任平生睁开了自己的清明双眼,摸了摸还存着凯风余温的被子,心里写满了失落,她总是这般,到了时候就离开,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梦,根本不曾发生过。初时,对于陛下选择自己而没有去别人那里过夜心存无限的感激,如今几月过去,却变成了伤感,他任平生也是她的侍君,为何要这样见不得人?他心中清楚,她是江山为重,可是为了江山那样对待莫玉的人,又真的能善待自己吗?

    挨着床的柜子上,摆着自己昨日戴着的简单珠饰,陛下昨夜轻柔的将它们取下,又抚着自己的如墨长发,她说,“虽是委屈你了,却也是无可奈何,正值多事之秋,朕容不下一点的意外。你本就是新人中第一个承宠的,朕担心他会记恨你。”

    此话一出,他心中的阴霾便被驱散了,只是过了昨夜,又到今朝,这种阴霾再次来袭,他担心莫小侍便是自己的前车之鉴,所以爱凯风爱的很是小心,她既是自己的妻主,也是朝日的主子,任平生迫切的希望他们只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即使凤后他们也在,只要陛下不需要为了国事变得那样冷漠便好了。

    偶尔凯风找他过水月宫一同用膳,都发现芸侍君可以随意进出德政殿,随时跟陛下议事,朝堂上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也没什么心思过问,母亲赤胆忠心,做事规规矩矩,任家家教甚严,从无什么不忠不义之徒,陛下不会对母亲跟家人动什么心思,这便是好了。至于谁家如何,都不是他关心的。

    他进得宫来,眼中心中便只有凯风,闲的时候写写字或是作作画,吹吹笛或者学学箫,偶尔做一点糕点,在下午的时候给凯风送去。他大度的想做一个贤德的侍君,虽然他也有烦恼,更厌倦宫中的纷争。

    又在床上眯了一个时辰,任平生终于懒懒的爬起来,对镜一照,竟是一身的吻痕,小心的穿好了亵衣,把自己包裹的差不多了,才唤逐燕起来伺候他洗漱。等他穿戴妥当,早早出门前往凤藻宫给凤后请安之时,回想着凯风昨日的话,才诧异的想到,陛下的意思,似乎是存了让他有孕的心思,自己只顾着感喟,那人又不曾说明,竟然没有发觉,反而自怨自艾,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伤怀。心里忽的畅快起来,也加快了往凤藻宫的脚步,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心里暖暖的。

    白羊宫离凤藻宫甚远,任平生都是徒步而行,自然需要抄近道,于是经过了水瓶宫。淑君跟凤后总是亲近一些,请安的时候去的很早,水瓶宫的除了懒美人以外的其他人,也就是乔宇跟莫玉一同出得宫门。

    见了任侍君,乔宇自然凑上前去,直拽着任平生的袖子,“哥哥,今日这么巧,不想能够遇见你,你前日找人送来的芙蓉绵糕,我喜欢的很,还想着晚些时候跟哥哥说去呢!不成想在这里遇见哥哥。”

    “恩,也是巧了。”

    莫玉带着一丝冷笑,慢悠悠的迈过门槛,弄了弄自己的脖子,故意把昨夜留下的吻痕给任侍君瞧瞧,又重新弄了弄脖子上系着的纱巾,行了一个一般的宫礼:“给任侍君请安。”

    任平生轻皱了一下秀眉,昨夜陛下明明跟他缠绵到很晚,他确定那是陛下,那莫玉身上的痕迹又是从何而来呢?若是陛下有意临幸他,自然不会半夜跑到他那里去,除非!难怪陛下跟自己说不该问的别问,又说什么信任自己的话,可怜的莫小侍,想来他死也不会料到昨晚跟自己同榻而眠,行鱼水之欢的人居然另有其人吧。

    他更不会想到陛下居然这么残忍,他本以为陛下素来善于制药,给莫小侍弄了什么迷幻的药,让他有了臆想便罢了,不成想陛下直接换了一个人。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好在母家没什么过错,又是个愚忠的家族,要不然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如何能活?悲天悯人一般看了莫小侍一眼,这人虽然一再跟自己过不去,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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