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可说了呢?”玉袖一抬,挡了喝茶的动作,轻泯了一小口茶,又把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才叹息着说道:“与其跟她耗着,我还不如话心思研究一下这里的香薰,也不会这般的无聊了。”
“朕差点忘了,你找人去徐图那里一趟,找一个善于做铜章的工匠,再安排一些人学着,朕有用。”
“是。”
“如此我们便回吧。”
“陛下既然说这里的糕点好吃,不带些回宫吗?”
“好吃?”凯风指了指曹明碟子里面一口未动的白糖绿豆糕,对着谷悦轻笑一声,“这便是好吃吗?她也是一口的没动呢?要是被梓潼知道了,定然说朕的不是,连个平民都不是的东西,怎的好意思给他带回宫去?算了,不带也罢了。朕不是说了嘛,就算东西一样,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谷悦看了凯风一眼,左手轻轻抚上凯风握着自己右手的玉指,“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我们这虽比不上那种情谊,好歹也是一份心事,让凤后知道陛下记挂着他,比这些东西更加重要。裁缝店虽然也送了礼,到底不是陛下送的,在凤后眼中,必然是替代不了的。”
“朕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从前贪吃,虽比不得乔小侍,也是差不离的,现在也吃也不怎么挑了,反而说没什么滋味,送吃的给他,怕是还会落了埋怨,朕上次赏了他一块祥云玉如意,还不是被他说了一顿?弄得朕好不尴尬!你素来跟他私交好,且说说看,这孕中人的脾气,朕要怎么哄才是好的?”
谷悦眼睛转了几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既不廉价也不浮华,这中间的尺度,始终不好掌握,“陛下都没有主意,臣侍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只是凤后的心思,您难道不了解吗?宫里的人,说起心善,谁又比得过他?不过是嘴上不留情面而已。”
“朕去给他买个连心锁吧,宫里不讲究这个,宫外倒是在乎这个,连心锁,母女连心,一脉相承,好兆头。他这个时候,正是寻好念想的时候。”说完,凯风带着谷悦走出了雅间,去楼下结了账,又去了临街的金店,寻着一对长命富贵连心锁,顺道待回宫中。
马车虽然尽力弄得平稳,车内又有着薄被来缓解震荡,但总是马驾着的,这一路还是有些颠簸,凯风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嘴上没有一句话,他们带来的死士正跟马夫一道驾车,估摸着临近皇宫,黑色身影一闪,已然藏到了马车下面。外面虽看不出什么,内面却明显感觉到震荡的减轻,凯风嘴角挂着一丝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用处,以后倒是可以这么干了。”
撩起车窗处的帘子,担忧的神色显露无疑,凯风看了看那庄严肃穆的宫门,别人只道是天家富贵,又怎知这里面的富贵都是这样得来的呢?她虽然颇有心机,总不是斩尽杀绝的恶棍,可惜,曾经的不忍,只怕会铸成大错。朱门一开,从此又回到了血雨腥风c强颜欢笑的日子,她这个女皇,真是不容易。
放下了车帘,回过头冲着谷悦惨淡一笑,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揽入怀中才说道:“悦儿,你跟凤后与淑君不同,你对朕亦师亦友,是
朕名副其实的左膀右臂。但,朕终究对不起你,日后若是这宫中真有什么风险,只怕你要为他俩挡上一挡。下次出宫不知道又是何时?但愿那时候朕的心境不会如此悲凉。”
“臣侍明白的。”
轻叹一声,摸摸谷悦的玉面,素手轻轻划过他的唇,“朕对你深信不疑,你便记着这四个字,希望等真的遇到什么,你对朕抱着一丝希望,一点理解,千万为朕忍上一忍。朕登基三年,可惜这朝堂还不是朕的朝堂,不过日后,总有是的时候。徐图说天下人的心思也不及一个你,可惜你在朕身边,却要承担形形色色的委屈。”
“臣侍不觉得。陛下不就是臣侍的天吗?凤后可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