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西街,凯风的心中总算踏实了些许,最近的暗卫看见他们的马车,早就前来报信说是一切顺利,凯风让人把车停在雁字回时,自己下了车去里面找谷悦。
谷悦看着那抹浅紫色畅通无阻的进来,为凯风奉了茶,佯装嗔怒道:“你到底还是不放心我,说了以我的武功不会出什么事情,你还是坚持要那么做。那些暗卫是用来保护你的,白白给我分了一些去,你倒是舍得。”
“为你做事,朕有什么舍不得的?宫里比不得宫外,朕也不敢轻易出来,总是对你不怎么放心,进来才发现有些事情朕考虑的不够周全,二皇姊的事情就是头一件,万一她们趁着我们出宫有所行动,还不够朕后悔的。”凯风把谷悦揽进怀中,还是坐着,只将头埋在他的颈项,“朕总是害怕你出事。”
谷悦轻轻地抚着凯风黑亮的秀发,如墨的颜色在白天看起来格外的动人,“陛下,臣侍很好。”
“好久不翻你的牌子,可会恼吗?”凯风在他的颈项间嗅着,这是谷悦的味道,永远那么自然清新,像是一种芳草的味道,比那些穿红戴绿扑着刺鼻香粉的人,要好上许多。
“为什么要恼?陛下不是臣侍自己的,臣侍知道,再说陛下绝对不会辜负臣侍的,当初本就是臣侍自己执意进宫,陛下已经跟臣侍说好了利弊了,既然选择了,臣侍就不再后悔。”坚定的口气,掷地有声的声音,让凯风心下一暖,这便是谷悦啊!即使不像胡恪之那样别扭,不像卢歌那样温柔,也是自己放不下的人。
放开了谷悦,凯风忍着感伤的眼泪,手里拿着茶杯,不知道是何缘故,谷悦的话并没有什么动人的地方,却字字敲击在凯风的心上,这个人,为了自己放弃了这么多,自己又能给他什么呢?凯风不由得想起了徐图,那人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陛下在想什么?”
“朕记得徐将军的府邸在西区,想来应是不远的。”举起茶杯,凯风还是没有办法喝下去,心里堵着太多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如今咱们跟恋水国的气氛有些紧张了,陛下准备用徐将军了吗?”谷悦是何等的聪明,一早就知道凯风跟徐图的关系,只是凯风现在称他为徐将军,就是在说国事,自己也不能往儿女私情上面一直靠。
“还有任将军在,这件事,朕现在还不需要操心。徐爱卿多年辛苦,还是在京中养一养吧。恋水国如今没有了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摄政王,暂时还不足为虑,再说了,就算那个香薷当初再厉害,还不是屡屡在任将军手中吃亏吗?只不过双方互有伤亡,也不能说谁赢谁输罢了。”凯风的语气不见一点异常,在谷悦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
澹台香薷已经被禁足在怡和殿,如今陛下突然提起的意思,是要把人放出来吗?原本就是澹台侍君自己的错,陛下的处置并无不妥,但如今,看着陛下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跟恋水国闹得太僵,澹台侍君无论怎么说都是邻国的皇子,又曾经是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如今在朝日的宫中禁足,实在是说不过去。
“澹台侍君已经被禁足多日,陛下可是想要见见他吗?二皇女,不,澹台小姐如今也是一个多月了吧?陛下不去见一见吗?”
凯风把茶杯盖放回茶杯上,清脆的响声让谷悦皱了眉,自尊亲王走后,陛下便不喜欢这种撞击的声音,如今这样,是怎么了?可是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才不过一个月,凤后的孩子还没出生,有什么可着急的?这个二皇女到底是怎么个说法,朕以后会好好问问他的。”
澹台香薷诞下女婴,这是宫中都知道的事情,皇族秘辛,口口相传,说是澹台贵君执意想要自己的孩子娶陛下心尖尖上宝贝着的尊亲王世子,因为朝日同姓不婚,于是贵君宁可被罚,也要让这个孩子跟着自己姓,陛下一怒之下将贵君降位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