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已经带了卢歌跟谷悦,正常来说,这次不应该再带他们两个,胡恪之对于出宫的事情很是介怀,之前已经被念叨了多回,凯风如果带别人出去,君侍中,只有任平生侍寝过,那些没侍寝的人自然不能带出宫去,凯风算来算去还是只带谷悦出去比较好,毕竟西街方面还有很多事情要部署,自己拿这个当挡箭牌,胡恪之也不能说什么,大不了再让谷悦走一趟他的裁缝店,把他的账本带进宫来。
凯风就纳闷了,为什么胡恪之都当了她的凤后了,还是跟个吝啬鬼似的,看见钱就乐乐乐,对于孔方兄的爱慕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对于其他的珠宝却没什么爱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随时准备跑路,才会把自己的钱看的那么仔细。
定下了这件事,凯风又让人走了一趟乔太傅的府邸,把人请进宫来,不曾想太傅去了国子监,下人又去了国子监找人,回报的人说,乔太傅正跟一位老师坐而论道,听了口谕才赶过来的,凯风吃惊的挑着眉,随即把笔一放,把人请进来。
凯风让乔太傅坐下,把乔宇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又把下人支出去,单独跟乔太傅说了暗卫的事情,乔太傅没想到陛下会如此把自己放在心上,连声道谢。
“先前听闻老师正跟国子监的一位老师论道,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老师的学识,朕还是知道的,朕此生都没指望能够在学识上跟老师比肩,能够跟老师谈天的人,想来定然不凡。”
“那人叫做齐扈。”
“六品太学博士齐扈?”
乔太傅总以为凯风只知道每日朝堂上那么几个人,国子监本来就不是什么热门的地方,凯风就算连那里的祭酒司业都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一个小小的六品太学博士就入了凯风的眼,乔太傅略一思索,就猜到了一定是为了给太女殿下找启蒙之师的缘故。“陛下知道此人?”
“老师以为此人如何?”
“善。”乔太傅的回答让凯风十分无语,善?你又不是孔子!
“何以说善?”
乔太傅摸摸自己的下巴,回道:“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以言善。”
“学富五车,也可能是闭门造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种人也不在少数,朕的心思,老师大体可以猜到,如今老师以为此人当真名副其实吗?”
“陛下的心思,不是臣能够揣度的。”乔太傅拱着手,恭敬的回答道。在朝日,太傅都是一般皇帝的老师,为了显示尊师重道,所以见皇帝的时候一般都是不需要跪下的,但是还是需要恭敬的拱手行礼。就算是认错认罪,也不需要跪下,只需要拱手。
“芙煜也不小了,生的聪明,朕很是喜欢,如今那孩子已经是太女,是朝日未来的君主,启蒙之师极为关键,朕想让太傅参谋一个人选。太傅以为那个齐扈如何?”
乔太傅心中有了计较,面上还是假装考虑,神色沉重肃穆,像是深思熟虑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次才说道:“齐扈的学识不错,在整个国子监里面也是有名的,只是年纪小一些,有个地方不为国子监的掌事所认同,也算是一直压制着,但当个启蒙之师绰绰有余,而且太女殿下年纪尚小,比起我等老学究,她跟齐扈还是更好相与的。只是陛下,臣斗胆请问,若是陛下请了齐扈做启蒙之师,则日后的教习之师何人可为?”
“不是还有老师你吗?”
“臣?臣乃陛下之授业之师。朝日从无一师给两帝授课的情况,何况如今臣已经是太傅,官拜一品,陛下要给臣降职吗?这太女太傅可是从一品,臣乃老滑头一人,只怕不肯吃这样的亏啊!”
凯风凝视着乔太傅的悠闲样子,这人还真是从小就教导自己,完完全全摸清楚了自己的脾气秉性,如今说什么老滑头的话,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品如何,从一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