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记错了?咱们这儿梨树明明是在后院的,怎么说是前院呢?”
任平生笑了笑,“我哪里说了前院?我说的是前后,世间的前后不都是取决于你自己所站的位置吗?”
逐燕不是很理解自家主子的意思,不过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任平生由着他陪着,自己慢慢走到房间里。关于陛下,他也是听母亲说过的,当时的储位之争,母亲最后也是没有表态,她从未支持过谁,也没有得罪过谁,只是跳出了这场屠戮,坚守着自己的职责。任平生一直觉得这样很好,毕竟母亲已经是显贵了,没必要担下太多的风险,可如今,他竟然有些羡慕芸侍君了。
听说他本是尊亲王手下的人,帮陛下做了很多事,才使陛下如此信任,真是不知道,如果当初陛下的夺位战中,自己能够竭尽所能,玉汝于成,是否也会有芸侍君一样的待遇呢?他多次去凤藻宫请安,都看见凤后c淑君跟芸侍君其乐融融的在一起,他很是费解,按说,宫里的人越是位分高的,越是明争暗斗,偏偏他们几个合得来。
自己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偏有些人愿意在他面前嚼着舌根子,他自然也是知道,即使是平常闲着的时候,那三人也是常聚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澹台侍君,听说已经被幽闭在怡和殿里面,那本是邻国的皇子,犯了大错,似乎还危害到了皇家的子嗣,他本来以为是害了别人的孩子,毕竟当局者迷,有些人看不开的,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的孩子。
关于这位澹台侍君,宫里的人都不敢明着议论,也因为他在幽闭,跟其他人没什么机会接触,关于他的消息才各位让人注意。什么大错,会让陛下根本顾不上他邻国皇子的身份呢?他又是怎么害自己的孩子的?算了,既然想也无用,便不想了吧。
凤后的身子越发臃肿,今日请安的时候,隐隐表示了一些意思,说是后宫的事物他可能会顾不上,特意嘱咐了君侍有什么事情就找淑君跟芸侍君拿个主意。
他正想着,就看着一个小厮走过来,跪下行了礼,回道:“刚刚凤藻宫差人来说,今日凤后的身子不怎么方便,请安的事情就免了。”
“本宫知道了。”任平生抬起手,又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
任平生摩挲着手里的箫,上面刻着“风雪佳人至,踏雨故人来”,陛下说,她喜欢这句诗呢。逐燕看着他的样子,明显是被人勾了魂去,忍不住泼他一些冷水,说道:“奴才可是听说前些日子,陛下可是从尊亲王府拿了一把上好的玉箫回来,这种箫在金贵,总是比不了玉箫的,这些事情主子心里也是有数。陛下赏的东西不少,但是那把玉箫还是放在水月宫。”
这点倒是逐燕误会了凯风,女尊国,什么都是倒着来的,这里女子属阳,男子属阴,那把玉箫有着寒气对男子最是不好,凯风也是心疼着任平生,不敢把那把箫给他,虽然那箫音色是不错,但是没必要让人玩命,再说任平生的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好,根本禁不起这么折腾。
任平生只是惨淡的笑了笑,“玉箫金琯,原本就是我不配的。”凯风若是知道他存了这样的心思,一定会呕死。为人家着想,人家还不领情,倒弄得自己跟猪八戒似的,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却说任平生这里的阵仗太大,后宫里早就炸翻了天,胡恪之他们几个倒是平静得多,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放在有的人眼里,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同时入宫的,怎么那个任平生就能有这样的荣宠?莫玉不甘心的想到,自己的出身也不差,怎么就输给了这个人,本来以为他自己的位分不低,新人里面只有任侍君一个人比他高,总是可以熬出头的,但是陛下居然一个月都没有招新人侍寝。如今一个月过去了,还是被别人抢了先。
莫玉拔下自己的纹银线的蝴蝶玉簪,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什么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