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忐忑的进了凤藻宫,施礼做事唯恐有所不周,他开始只是好生打量了我,后来也叫我坐下,身体c饮食c功课一一问过,我也一一作答,似乎并无恶意,我也想着是否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些。后来他带我进了书房,只说要我画一画园中的景致,叮嘱我不要忘了他养的鸟,我客套了几句,推说不太好,见笑什么的,他也说没事,希望我无事常来坐坐。我因此在凤藻宫呆到傍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也看不出什么。
归来时,父君在门口徘徊,那一瞬间有种生身父君还在的感觉,酸楚袭来,却反而让他误会我受了什么委屈,更加担心。我大致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许是我离开时太过小心,竟使他无法安心,想来我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淑君待我也实在难得,他知我志向不高,也从不求我一展宏图,唯愿我平安喜乐,甚是宠着我。
晚上阿姊来找我,许是听到消息,也把她担心坏了,见我无事,倒也乐得和我闹腾,说我杞人忧天什么的,就算他真的闹出点什么事,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虽然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也实在没什么好理由来说服阿姊。凤后的眼睛似乎在我作画的左手上停了很久,可我的手也似乎没什么特别。
还有一个月,我和阿姊就满7岁,骑射就不能再拖了,阿姊似乎很开心,我却实在没什么兴趣,想起高头大马,就没来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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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那天,我和阿姊第一次喝了一点酒,事实证明,我俩的这副身板真的太小不适合喝酒,在后院胡言乱语说的大致都是现代的那点事。阿姊很少提到她的从前,不过在我看来她的要比我的精彩多了,今晚她说她很会唱歌,晚上在酒吧唱夜场,要多疯狂有多疯狂,她说她白天有时大学老师,有时是医生,要多端庄有多端庄,她说她在欧洲呆了很多年,学了大中小提琴的做法,她说凡是我叫得上名字的常见乐器,她都会至少一点点,她说她喜欢电吉他,喜欢特雷门琴,喜欢所有的电子乐,可惜现在都不行了,她说她不习惯这个地方,字要写那么多笔画,说话做事要那么小心,连我对她说话都是一板一眼的。
我从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她似乎很期待掌控一切的感觉,她说她不喜欢所以要努力强大,等强大的足够了,就可以毁了这里,然后重建,我只是说也许等你足够强大,你也就被同化了,她就变得十分凄凉。
“阿姊,如果有机会,你会回去吗?”
“你傻啊,那些能回去的都是半路穿过来的,我们是魂穿啊,想回去好难的,我比你惨多了,我死了,是因为我把自己贡献给了科学,做了低温疗法测试的先驱者,哈哈。”
“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懂吗?你居然不懂啊,我还以为你是十项全能呢!写字c画画,你连乐器都比我好!对了,有机会作弊的话,就麻烦你了。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诗经》什么的,左不过是电视剧看的多罢了。”她笑了笑,很惨淡。
“阿姊是医生吗?又是医生,又是老师吗?至于筝和古琴,只是我的消遣罢了,我很喜欢一种叫做巴乌的乐器,可惜我不能学所有的管乐器。”
“医生?老师?救得了别人,还不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嘛。你知不知道,我真希望你叫我一声姐姐,而不是什么阿姊,每次你叫我阿姊的时候,我都想说,你去找你的乔峰去,阿朱!对了,新天龙八部看了没,她俩也变孪生了。”她打趣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的话,在这里,只有表姐妹和堂姐妹之间称姐姐妹妹,亲姐妹直接只称阿姊,阿妹(或直呼其名),但这样的称呼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十分别扭。
阿姊被很多人搀扶回了宫,我也早早的睡下,明天开始连骑射也要学了,而且是早起晨读,默书,辰时去操练场,想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