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在戴胡阿冲阵的同时,狼泥手握一把类似大镐的尖嘴镰刀四处挥舞,许多汉军因为没接触过这样的兵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个军侯迎头手持大盾顶着镰刀冲上,狼泥将镰刀狠狠凿下。
“锵。”一声剧烈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军侯闷哼一声,左臂早已麻痹不堪,斜拉着大臂,将砍刀剁向狼泥的刀柄。
狼泥不屑地哼了一下,将镰刀倒勾回来,军侯的砍刀早飞了出去。
“休伤我将士!”秦孟大喝一声,一枪直取狼泥胸腔。
“呀呼!”狼泥猛挥镰刀,跟秦孟的银枪狠狠地打了个撞头,二人都惯性地侧身一摆。
主帅的对峙就是两军的士气关键所在,秦孟嘴角上扬,双腿一驾玉狮,朝狼泥刺来。
狼泥也不退怯,拍马将镰刀斩下。
两把兵器咬在一起在空中兜了几个圈,秦孟借着双脚马鞍,猛地站立起来,双手紧握铁枪狠狠将镰刀压下。
秦孟这一站,把狼泥吓了一跳,急忙用力抽回镰刀,但是兵器早被秦孟死死压住,哪里肯放他抽回。
秦孟猛地用力一甩,镰刀便从狼泥的手中脱出,秦孟再把长枪一抖,枪头朝着狼泥的肩头用力一砸,狼泥一声嚎叫,扑腾着掉下马去。
“给我绑了!”秦孟一声令下,两个小兵上前三下五除二把狼泥绑住。
“将军!将军!”狼泥带来的士兵呼啸着往前冲锋。
铁卫军如同拦洪的大坝,死死用肩膀顶住大盾,不少士兵的脸上已经开始发紫,后面的长枪兵也已经换了一排,第一排的要么枪头断掉,要么双手无力,此刻也就只有长枪的反击才能减缓铁卫军的压力。
“弩车继续放箭!”戏志才喊道。
“先生,弩车的箭已经放完了!”旁边一名军侯焦急地喊道。
“呃~”一名持盾的铁卫军顶不住马力的冲锋,盾牌已经倾斜下来,眼看着要被鲜卑骑兵从这个缺口拥进来。
“驭~”玉狮四蹄腾起,秦孟一身银甲,越过铁卫军头顶,如同一波白浪冲进赤焰火海中,顿时激起一阵沸腾。
“送上门来,宰了他!”周围的小兵叫嚣着。
秦孟怒喝一声,长枪抖出,将一名扬起弯刀的敌兵刺穿胸膛,小兵吐出一大口鲜血,愤愤地倒下去。
旁边两名小兵拍马将弯刀横斩过来,秦孟倒躺在马鞍上,刀刃从眼前划过,借着马镫用力一起身,一招回马枪,将左侧敌军从腰间刺透。
敌军也不往铁卫军的盾阵上冲锋了,全部打马回头将秦孟围在中间。
秦孟猛地一夹玉狮,玉狮箭一般朝鲜卑的后方冲锋。
鲜卑没想到落入重围的秦孟还敢反冲锋,一时措手不及,被秦孟挑下两个小兵。
旁边的小兵大怒,叫嚣着围上来。
秦孟挂住铁枪,取出环首刀,侧身伏在马鞍右侧,左手紧紧绕住马缰,右臂拼命挥舞着环首刀。
几匹鲜卑战马要么被划破胸腔,要么被砍伤马蹄,一瞬间,一排战马嘶鸣着四处乱窜。
“主公小心!”正当秦孟低头挥刀的时候,后面王力一声叫喊,秦孟忙侧身避了一下,一支利箭从秦孟的肩头处掠过,刺破了秦孟的外甲,里面的鱼鳞甲露了出来。
“休伤我主!”王力疯狂地叫囔着,挥舞着大斧左右乱砍,一路直杀到秦孟身旁。
王力的参战让秦孟顿时减轻不少压力,原本要应对整个包围圈,现在只需应对眼前的半个包围圈,秦孟霸气陡升,横枪立马,似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上!”鲜卑骑兵一拥而上,秦孟忙左右挥舞了一下银枪,两边的骑兵停住一下,中间的敌军拥上来,刀刃发着寒光从秦孟头顶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