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再等等吧,或许大哥会来的及时一点。”公子摇摇头便甩身而去,内心的欢乐洋溢在脸上。
秦孟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道:“兄弟们也累了,留下四百军士守城,其余将士卸甲休息。传下军令,大小将士只准在军营里休息,一律不得强占民宅,但有犯者,军法处置。”
“是!”众人强打着的精神终于放松开来,伸了伸懒腰,便去休息。
“文谦,你先别走。”秦孟嚯地站起身来。
“主公。”乐进答应道。
“加上襄城内俘获的战马,我军现有八十余骑兵,你将这些骑兵悉数带走,派十余骑毁掉西面牧河的桥梁,率七十余骑兵各备两套箭矢往北五十里处埋伏,但遇敌军,可袭敌c扰敌,不可正面冲突,重在疲敌,不要逞一时之勇,好让我军有足够时间休息,以备敌军攻城。”秦孟脸上的肌肉一丝丝抽搐着,仿佛可以看到北面千军万马杀来的情景。
“末将领命。”乐进大步流星准备跨出大门。
“文谦。”秦孟喊了一声,略带沉重,乐进转过身来恭听。
“千万保重,不管情况如何,活着回来见我,大不了在襄城,我让这群孙子有来无回。”
乐进眸子里闪过一丝银光,又郑重地作了一揖,转身离去。
以戏志才的性格,通过被扒了衣服放回去的小兵能够推测出秦孟将要偷袭襄城,派出轻骑通报,自然也会趁秦孟不备率大军来攻。
缺兵,少粮,连装备都不是很齐全,这样的环境纵然秦孟钢铁的意志也会怀疑是否能够坚守下去。
“报!大人,前方桥梁尽皆毁坏,颖水水流喘急,沿河舟楫悉数不见。”
“大军就此安营扎寨!”朱隽一挥马鞭下令道,第一次能够统领大汉最精锐的中央军,万丈豪气涌上心头。
“大人!大人!我大哥率军苦苦坚持,粮草不济,士卒非众,望大人火速增援啊!”何湳焦急万分,颖水的另一头,他的兄弟们,他在这乱世唯一的亲人们在铁与火中生存,只有他尽快带中央军过去增援才能保住他们。但是令他奇怪的是,依秦孟的意思原本让粮草并入朱隽大军是以防黄巾劫走,但是一路过来并未发现敌寇。
“本将何尝不想速速过去增援,剿灭匪寇,可如今颖水崩堤,如何得过?休再多言!”朱隽不耐烦地喝道。
“大人!大人!”何湳拼命喊着,左右早把他架开,“大人,我大哥他们危在旦夕啊!阳翟百姓危在旦夕啊!”
襄城北五十里。
“乐将军,我军以北十里,发现敌军,约有八千来人。”一骑气喘吁吁道。
“是否有骑兵和弓兵?”乐进不仅武勇过人,并且心细谨慎。
“并无骑兵,倒有数列弓兵。阵中是十多辆投石车,阵后有数十辆马车,不知所载何物。”
“马车?”乐进皱了皱眉头。
“上马!”摸不透究竟的乐进还是去完成秦孟下达的任务,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琢磨。
“哈~”
“呜~”
“杀~”
七十余骑挥舞着兵器,如一股急流般冲向八千黄巾阵,不同寻常的是,黄巾竟丝毫不乱,只是逐步进行着防御阵势。
前阵和左右两翼的黄巾兵纷纷架起了橹盾,以致乐进的骑兵掠过时的射箭造成的伤害几乎为零。
乐进又转马将部队分为两股往敌阵左右两翼擦过,连射几箭均被橹盾裆下,并且对方也回击弓箭,若不是马转地快,恐怕有数骑要落马而亡了。
“撤!”乐进不敢贸然再让主公的“宝贝疙瘩”冒险。
但是前脚骑兵刚撤,黄巾大阵便加速向襄城前进。
“狗娘养的,像给他们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