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这个伤疤吗?”李正问道。
看到李正的这个伤疤,朱厚熜也是一怔,脑中有千万个声音呼啸而过。
这个伤疤他当然记得。
看见朱厚熜的表情,李正的手没有停顿一手整好衣衫,一边说:“这是在安陆的时候,七岁那年,我们两个偷偷溜出去到后面的山上抓兔子,我贪心跑得忘了形一不小心掉到了猎人布的陷阱里,被陷阱里布的木刺所伤,那时候是你用树滕救我上来,又背着我走了几里的山路回到家中,这才救活了我,我记得那时候你到家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到了府中门口的时候就体力不支倒了下来,最后昏迷的时间竟然比我这个受了伤的人时间还要长,那时候我们只有7岁你的这个恩情我一直都记得,我的心里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父亲总和我说,你和我玩的好是有目的的,只是你进京的幌子,我总是想,7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事情总不是假的,所以为了你的事情,我和他对抗,吵架,直到你登上了皇位,我才明白父亲是对的,但是那时我还是选择装作不知道,虽然和父亲的关系缓和了,却还是冷着,没想到最后不放过我的,竟然是你。”
朱厚熜撇撇嘴,半响说道:“登上皇位当然要牺牲。哪个人的登顶之路不是用血铺出来的?做大事的人,必须早作谋断。”
李正定定地看着这位身穿龙袍的旧时朋友问:“那你现在走过了这条带血的路,带上了这顶用骨做成的皇冠,开心吗?满意吗?”
朱厚熜湛然一笑:“当然开心,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权利,控制,天下!”
李正笑道:“那也是,我问了一句废话,这次我来希望求你一件事情。”
朱厚熜道:“你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啊。”
李正笑着跪下头却没有低下:“帮助蒙古平瓦刺之乱的事情,帮你完成你和蒙古王子约定的事情,事成之后,我也会自我了结,断了你怕我反国的疑虑,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保住嫣儿,派人帮她让她回到大明,让她嫁个普普通通的人,过平常人的生活。”
“我凭什么答应你,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自我了断,我也会派人结果了你。我为什么凭白要答应你一个要求。”
“就凭要是不能答应,我就立即自我了结,你和蒙古王子的盟友关系就会心生疑窦,再也不能化解,要是他心生疑虑,难保不会做出出兵的事情,来个鱼死网破,我国现在的军力你也应该清楚,真的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抵挡地了吗?”
“你!你威胁朕?”朱厚熜脸上有了怒容,却还是隐忍着不发。
李正勾着嘴角一笑:“这不是威胁,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况且,你我都不会亏不是吗?”
良久,朱厚熜道:“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然后又道:“若是当年李炎也如同你一般会做买卖也许会在那个位置上做得更久些。”
“谢皇上。”李正平静地扣了一个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看着李正出去的背影,一边一直静静地看着事情发展的陆炳说道:“此人,不能留。”
朱厚熜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头也有点晕,这是自己看了几晚奏折也没有过的疲惫。听到陆炳淡淡的发言,他疲惫地说:“我知道,你下去吧。”
谁人不曾年少过,他凭什么就以为我天生就这样,朱厚熜苦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竟然就在榻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做了一个遥远的梦,在梦中自己还是个对追兔子感兴趣的少年
李正出了宫殿只觉得背上发凉,此次进宫成功的把握自己也只有5成,也早就做了走着进去,横着出来的打算。
那个名叫陆炳的轻功可算是出神入化了,直到他在身后拔刀的时候自己才注意到他的步伐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