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很细的毛笔写的小楷,墨也只是普通的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又把它塞回纪泽的手里去,被纪泽瞪了一眼。
几天来第一次被他正眼相待的灵均几乎是受宠若惊,当即不要脸地蹭了上去,“嗯,其实吧,我觉得这纸也是有说法的。”
纪泽不想理他,他等了一会儿没人搭腔就继续说了下去,“你看这纸是现在的纸,说明这个写地址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人。”
纪泽微微挑眉,斜眼看着他,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还有这种说法的。
灵均纯粹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信口胡诌,反正写信的人也不会跳出来反驳他,“如果是我要写信给谁的话,我肯定不会用这样的纸,像我这种比较有年代底蕴的人咳,都是比较喜欢老一点的东西的,比如弄张宣纸什么的。”
纪泽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还真的傻乎乎的以为他是看出什么来了,真是跟蠢货待久了智商也会被拉低吗?
灵均见他不信,巴巴的又凑上去,“你不要不信啊,我活了这么多年难道我还”
纪泽“唰”地转身把军刺比在他的脖子上,“闭嘴。”一说到这个事情他就心头火起,这个家伙还敢在他面前提。
灵均乖乖闭嘴,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纪泽又瞪了他一眼,这个罪魁祸首一点也没有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的愧疚之心,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他见灵均乖乖噤声了,才把手上的刀收了回来,摸出手机给薛云诚打电话。
薛云诚比他还要急,接到纪泽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机场,准备搭来h市的飞机了,两人快速地交流了一下两边的信息,发现这次收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便决定等薛云诚来了之后再说。
纪泽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去云南那边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带上足够的药物,雨林里面,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不能小觑,而且因为气候湿热的原因,虫蛇很多,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哪只虫子亲一口,到时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
纪爸爸知道他又要出去,脸上的表情很有几分难以形容,既像是欣慰又像是舍不得,最后只在纪泽的肩膀上面拍了两下,拉着灵均进了书房,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纪泽被留在外面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
在现在这种交通四通八达的时候,京城与h市之间的距离一点不算远,薛云诚一两个小时就过来了,顺便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另外一个人。
纪泽打开门看见外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很想撬开薛云诚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豆腐脑。
薛云诚从沈星文后面突然冒出来,一把抱住纪泽,“纪小泽,有没有想我?”
纪泽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心道我倒是很想打死你。
“进来再说。”人都到了门口,总不能再把人家关在外边,纪泽侧身让他们二人进来,薛云诚一边还在兴致勃勃地和沈星文说话,沈星文也一反常态,在这个话唠面前多说了几句话,甚至有时还会浅浅的笑一下——看上去挺惊悚的。
纪泽连水都懒得给他们倒,还是纪爸爸出来看见了,在纪泽脑门上来了一下,给他们一人端了一杯水。纪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那个沈星文这次是有什么目的?薛云诚这货也是个引狼入室的好手。
他想起上次薛云诚差点被假郑乾一枪打穿脑袋的那次,不由看了灵均一眼,当时灵均把薛云诚叫了过去,躲过了一劫,当时他只是觉得灵均这个人面冷心硬,把沈星文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现在想来,兴许是这个人早就发觉了什么,所以故意这样做的。
毕竟沈星文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假郑乾的人要抢尸体,那个时候出手杀了沈星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