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初露曙光。
超市里人并不多,喊叫声此起彼伏。我像一个老太太似的挎着一个菜篮,四处选购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钱又不够了,只得叹气,准备离开。可是我走出去的一瞬间,那报警器却尖叫起来。两个保安冲上来一把把我按倒在地,喝道:“把偷的东西交出来!”
“喂!你们怎么随便对女孩动手动脚,我什么都没拿啊!”
“你拿不拿出来?”
“拿什么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拿!”一个保安挥舞着警棍,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背上,我的身体里感到翻江倒海,我没能忍住,吐出几口血。我也是病人啊另一个保安抓住了我的头发,喝道:“还不肯交出来吗?”
我被他抓得剧痛钻心,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你这贱人!”他对着我的额头猛踢了一脚,我径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at机上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两个人还没有罢休的意思,又向我走来,我闭起眼睛,静待虐待。
可是只听得啪啪两声,再睁开眼睛,那两人已经和我一样趴在了地上,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一个年轻的男孩向我走过来,慢慢地扶起了我:“小姐,你没事吧?”
“没什么”脚踝一阵刺痛,可能是扭到了。周围已经围了好多的群众,他低声说:“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又是医院,我为什么总是离不开医院。
骨科的专家看了看皱着眉头说:“你的踝骨受到了很大的创伤,还有骨折的迹象,一是上石膏,二是手术修复。”
为了给自己留下生活费,我咬咬牙道:“给我上石膏。”
身旁的男孩开了口:“不,给她手术,我来交费。”
“不用你,我自己能行。”我试图与他划清界限,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别和我讲道理,好好去等着我。”他走了。
那专家笑道:“你们年轻人之间总是害羞,分什么你我。”
“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他。”我解释了一通,可他就是不信,我索性闭了嘴,随你怎么想。
这个手术比较简单,三十多分钟就结束了,我需要暂时借助一副拐杖才能走路,要强的我怎么能在病床上坐住,每天都在医院里面反反复复地走着。那个男孩,也不能说是男孩,也有三十岁的样子,可他细致阳光的一面简直就是陆天宇的影子。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只是看你可怜,别想多了。”
“我可怜?”我思忖了片刻,旋即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很无聊,不过我心情很好,就告诉你,我是夏格。”他无奈地说。
“小女杨月凌,感激义士出手相助,必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白了我一眼:“杨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古风,可现在是21世纪了。”
你也很无聊哎,我暗叹。
这一闹,又是好多天过去了。不要认为我无情,我从未忘掉林清远,我恨不得她的病痛都能转移到我身上,让她好受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剥夺她生孩子的权利是多么残酷!夏格在这几天仍是天天来看我,给我送了水果和鸡汤什么的。待到出院时,他也开车来接我。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见他只顾开车,什么话也不说,就开口道:“我还没说我住在哪里啊。”
“我又不去你家里。”
“那你去哪里?”
“去我家。”
“喂!”我急了,“你救我我很感激,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你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带女孩回家啊!”
“杨月凌,这是你欠我的,就一定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