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一路急急奔过来用那只雪白的小手按住他胸口,模样可爱的紧。岑桑呆呆的望着她,只觉得心里一颤,被她按住的地方酥酥麻麻,喉咙发干,这是数千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他心里头有些慌乱,这大约是书上说的一见钟情。并且觉得自己尚未建功立业便动了情在先,有些辜负了父君和爷爷的期望。
于是便不晓得做出甚么反应好,鬼使神差的回头瞪了她一眼。他其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更是不曾面露凶相,那小姑娘果然被这一下吓的不轻,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忽然欢快的笑了起来。
岑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亦不明白自己瞪甚么,眼睛不曾从她脸上挪开过,混沌中觉得那是梦一样的笑容。大约人坠入情海后反应都是要变得迟钝一些的,就在他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小姑娘一掌拍到他后背,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仙气输给他,正是方才那股替他修补创伤,舒适无比的仙气,嘴里还用那个好听的声音喃喃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想我多输些仙力给你调养好早日离开,我也正有此意。”不晓得怎么回事,岑桑重伤之余忽然觉得她的仙气很乖巧讨喜,下腹却渐渐热起来,很想把她抱进怀里一口气吸干她全身的仙气。
这种想法叫他自个儿也吓了一跳,不经意之间发觉自己面色赤红后又是惊上加惊,最终一口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面色火红,梦里头那个小姑娘笑眯眯的替他梳头穿衣,还顺带在他脸上吻了一记,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
最后房门咿呀一声打断了他的回想,他爷爷圣君和师父青帝伏羲走了进来,师父手里还拿着那尾冥蛟的脊骨精髓,目光很是赞许的对他爷爷说:“果然少年出英雄,我尚不曾与那冥蛟交过手,桑儿虽受了些伤,却取来了那冥蛟性命,怕是再过些年老夫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这说出去大约又是件轰动修仙界的大事。”又转过头对岑桑道:“你虽进步神速,仍要谨记不可莽撞,此番若不是神农迷泽的蘅芜仙君及时发现将你医治后送了回来,你受这般重伤可叫你爷爷好生担心。”
岑桑现在心思全没在那蛟骨上,只听见了后头蘅芜仙君四个字,心里暗暗明白过来那个小姑娘大约和蘅芜仙君有几分关系。
其实救命之恩什么的他并不放在心上,左右救他的实则是那个小姑娘,何况他早年之时有一次曾不慎被都广野的黑寡妇蛛围攻,身中剧毒,亦是被刚好路过的玄吒帝君施手解毒救回了一命。(为何牛逼如此还要被搭救一一一一一一作者设定失策,已无力挽回,掩面而去。)
但那一次却是噩梦一般的回忆,他醒来之前便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吵吵嚷嚷,他本还想再调息一回,实在忍不住醒转了过来,睁眼瞧见了坐在眼前一脸慈爱的玄吒帝君,床头还站着个一身粉衣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不同于别人,穿着用度皆金光闪闪,小小的脑袋上顶了数块实打实的金贵簪子也不觉得沉,声音极具穿透力,让岑桑疲惫的神识觉得甚烦。
玄吒帝君见他醒过来了,先是慈爱的问候了他一番,随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那女孩道:“梨儿,你先前对舅舅这的男仙个个不满意,日后嫁给他,可是愿不愿意?”
那女孩生的不大好看,却神色倨傲,大约是给从小娇身惯养的久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岑桑洪亮道:“舅舅,你替我做主罢,我就要嫁给他!”
岑桑闻言虽面上不做反应,心里却不大高兴。
左右他要娶谁是他自己的事,何况圣君对他做的事一向赞许放任,莫不是区区替他解个毒,他便要以婚姻大事来报答之了?
但岑桑身为圣族储君,一向性子淡然,亦被这样培养了许多年,从小便已经很有君王的风度了,做事沉稳小心,说话不轻不重。于是便对玄吒帝君道:“多谢帝君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