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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没有数到南弦的脚趾。
时至今日,我依旧没有数到过南弦的脚趾。
我在云头上腾了个把时辰,便见脚下青山宏伟,一派庄严肃穆的仙气绕着大光明境飘飘袅袅的升上来,冲的我瞌睡醒了大半。
守门的童子告诉我南弦这几日出门了。
今日大光明境只得稀稀落落几个守门童子。
那个守门的小童子满面通红的瞧了我几眼,甚害羞的垂着眼睛问我道:“神尊将太子妃昔日的坐骑照顾的甚好,那角狮威风凛凛,太子妃走后几百年除了神尊竟无人能骑得上它背,太子妃要不要去瞧瞧?”
我起先有些愣,随后心里头风驰电掣的过了一遭,便想了起来。
当年我两万岁生辰的时候,官波芸想要带我去云之沧溟收服一匹踏雪龙马来当坐骑作为我的生辰贺礼,岂料我不领他的情,以为踏雪龙马太过娘娘腔,顺带了骑龙马的皆是娘娘腔,娘娘腔无穷尽生生世世都是娘娘腔等等,硬是半路改了道,去到了封神井。
彼时我和官波芸站在云头看着,便瞧见一头不同寻常的怒炎角狮威风凛凛的站在林子里,那角狮周身皮毛柔顺雪亮,神色甚是倨傲,瞧的我心下大喜。
官波芸咕嘟了一下喉头,表情决绝的跳下了云头。
然那头角狮果然没叫我失望,同官波芸战了十几个回合,官波芸愣是没捞到一点好处,还顺带被顶了一记。
最后我衣袂飘飘的从云端落下来,慈爱的伸手抚上角狮的脑袋,包着泪花对着官波芸怒斥道:“师兄!你太无耻了!怎可平白无故的伤害一个柔弱的小动物!”
那头怒炎角狮委委屈屈的拿自己脑袋在我手底下磨蹭,拜服了。
官波芸目瞪口呆的摸着闪了的脖子沉痛道:“苍天明鉴,这是怎样的一个以貌取人的年代啊!”
我走过去摸索着攀上官波芸闪了的脖子,喀拉一声给他扳正了,官波芸嗷的一下没声儿了,但还有气。
我跟着童子走到南弦的韵雪园,老远就听见里头一阵呼噜声传来,那小童子表情了僵了僵,搔搔头强笑道:“这,这怕是那角狮睡着了。”
这事多多少少说起来也有我几分不是,当年我将这头威风凛凛的角狮收服来以后愣是没骑几次,便上了战场一去不归,难为它一直呆在南弦这等我回来,每天除了吃饭锻炼就是睡觉,日子必然无趣的很。
看过角狮以后我便径直来到藏书阁,在藏书阁里头东翻西翻,终在一本记载旷古奇术的书上找到了些苗头。
要将一个打回原形的地仙短日内恢复过来,只得一法。
便是用旷古仙术大慈大悲长生诀,大大提升受修为者的承仙能力,再用逆转乾坤祭天地之灵气,一并输入失修为的仙者体内,最多一年,便能重新修得仙身。但且不说同时会这两门仙术,自古以来没有几个人修得,大慈大悲长生诀让修仙者短短一年修回仙身,当属逆天之举,必会失去为数不少的阴德,阴德这回事易失不易攒,对于一个神仙而言是极其重要的,阴德不够的仙一个弄得不好是要遭天雷轰顶的。我自然不好不识大体的去求南弦摩音来救我川虞的一个地仙,便是岑桑,我亦拉不下脸来求他。
如此一来,竟是再无他法。
我从大光明境将将回到洞府门口,便看见草薛从里头迎出来,神色惴惴。
草薛的神情我一向熟悉的很,便顺口问他怎么了。
他表情纠结的酝酿了一会,道:“公主,你将将走了没多久,岑桑太子就来了。”
我愣了愣,岑桑?他来做什么?
草薛见我愣着,又道:“太子殿下来的着急,我没敢拦着,便由的他进谷了,谁知他进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