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的吧他任肖放抓着自己手,不觉得自己能解决,只能建议他:“没报警吗?”
“报警?”肖放傻掉似的跟着他念。
“你不怀疑这是人为破坏吗?”他努力挣脱被抓住的手,拾起半截大提琴的头,“你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也可能你们的对手不想让你们参加全国大赛,所以背后故意搞破坏。”
肖放皱眉,“可乐器室的门锁没坏,钥匙在我这里,没人可以随便进来。”
“钥匙可以再配。”
“不,我从来没有丢失过钥匙。而且,我相信我的队员珍惜我们的这些朋友,对于喜欢音乐的人来说,乐器就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他们绝对不会破坏。”
燕又思拿着漫画扇扇风,闲道:“我又不是柯南,你分析给我听也没”话音戛然止住,他瞪着刚才随意拾起的大提琴头,表情渐渐狰狞,“不听劝的家伙”他咬牙,“我苹果你个花花,不吃敬酒偏要吃罚酒。肖邦,你们今天不要练习了,统统回去!现在!”
队员听了他的话,又见他们的团长点头,只得快速离开练习室。
人都走光了,肖放却站着没动。
燕又思不耐烦地瞥去一眼,“你不走?”
“我叫肖放。”年轻的指挥家期期艾艾纠正他的误音。
“我管你是肖邦还是邦肖,数到三,走不走后果自负。”他瞪着大提琴头,心火啵啵跳。截断处明显有一丝阴霾的气息,虽然很淡,甚至混合了一种香甜的味道,但掩盖不了它实质上的浓烈恶腐。
肖放摇头,不知是不想走还是不要他负责的意思。
燕又思丢开大提琴头,单膝跪地,将漫画放在脚边,右手往地面一按,轻念:“同心——圆!”随着爆破式尾音的结束,他的短发微微晃动了一下,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炸开,以他的手掌为中心。
“出来!”一声斥喝,他甩手站直。
最初三秒,肖放不觉得有什么,然后
他看到一名穿黑色燕尾服的青年。青年的脚没有踩地。如果这就是“那个世界”的东西,肖放只能说:还好啦,没什么恐怖的肢体内脏,他能接受。等他视线范围扩大,看清楚青年身后的东西时,很没志气地炸了头发。
抱抱着脑袋的,半截身子的,全身是血伤口卷起来的,没有眼睛的眼眶里却滴着黑水的,还有腹部中空双手托着一堆内脏的肖放不受控制地躲到燕又思背后。
“你看到的是他们的死相。”燕又思瞥了眼在他身后猫腰的天才指挥家,扁嘴。
所谓死相,即是生命在失去前的一刹那所感知的痛苦c不幸和一切负面情感的定格。这些负面情感就像高温的钢水浇灌在灵魂的体表,将生命的灼伤以一种不可磨灭的形式烙在灵魂上,让他们永远无法忘却。
“你们吓人也吓够了吧。”感到身后的肖放越抖越厉害,他只能让这些喜欢恶作剧的魂鬼收敛一下。
“难得有人看到我们,吓一吓怕什么。”
“就是,又死不了。”
“音乐会不让我们听,吓人也不让我们吓,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白天把我们叫出来,让不让鬼睡觉啊?”
“哎呀,小冤家,人家早上才刚刚有空补个美容觉,facial都还没做”
肖放听得张口结舌。鬼鬼也做facial?
燕又思却是越听脸越黑,“闭嘴!”
“鬼也有议论自由的!”
“我们要民主!”
“圣雄甘地说过:不宽容本身就是一种暴力,是妨碍真正民主精神发展的障碍。”
“对。唐太宗也说过:鬼能载舟,亦能覆舟。”
“笨蛋,那是荀子说的。李世民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