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之位借我镜水池禁地关押他,已是轻罚,你未许过时日现下如此早便放人回苦流山,恐天界众仙神会不服,我皇族也会继续招人话柄。”
“哎,”叹口气,苍孤食指抚过桌上自己的茶杯,道貌岸然的神态几不可见,“家姐与四海之王早定有婚约,却与那有妻有子的凤耀做出如此错事,孤比起皇族的面子,在私心上更多的是哀痛可惜,再说当年众人所见,也是也是家姐不顾廉耻爬上哎,不说了,旧事莫提,论公事上,一直找不到合适接任者的凤族也不可终日无王。”
“言下之意,凤耀族长之位亦是恢复了?”兮穹俊眉微挑,面上仍显着不赞同。
“宫主莫担心,孤也是不愿一直看苦流凤族受苦,毕竟凤王妻儿皆在啊。”看着兮穹如此神情,苍孤自是满意。
连向来正直心善的穹融仙尊都如此表情,其余那些古板难搞的老家伙便不在话下。他为帝王,自然每一招都是妙,妙啊。
于是他人起了身,朝雾央颔首,面向兮穹时,嘴角一扬,难得好心情的唤起自一千岁后几乎不曾用过的称呼:“皇叔,这茶也品的差不多了,明日孤命卫德来讨些茶叶,皇叔不要舍不得哦,呵呵呵呵现下,孤便告辞了。”
“自然,不过一些自制的茶叶罢了。”对于从他口中难得听见的称呼兮穹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颔首回应后,示意雾央亲送。
“告辞,雾央妹妹,又不是不熟,不用送了。”苍孤傲然爽声一笑,带着自己人跨出殿。
“师兄。”目送人走远的雾央示意自己弟子关了殿门,转身看向隐在几缕阳光间缝中的白袍男子。
兮穹抬头,神色淡淡:“有话便说。”
“师妹只是想问”她知道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问个清楚,她不能让碧穹宫惹上祸端,“师兄收的那女娃莫非是凤王的”
“天帘殿的事与我碧穹无关,师妹也别妄加猜测,”兮穹打断雾央,话音虽轻声色却冷冷淡淡,“碧穹自己的职责都为能做得尽善尽美。”
“是,谨遵宫主教诲。”知道兮穹是在说今年收的弟子过差,雾央改了称呼,甚是恭敬的领了教训。
她不会忘了,眼前的男子不仅是她的师兄,更是整个碧穹遵从的领导者。
“嗯,从明日起,每日早中晚三课时间加倍,补不了资质的,便请其出宫。”兮穹淡淡交代完,转向这趟的第三个目的:“穹武师叔呢,怎没和你一起?”
“师叔从昨晚进了穹善殿便没出来过,说是要好好研究宫里的旧史。”
旧史?他何时有了这个兴致?想是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喝酒了吧。兮穹轻“嗯”一声:“和师叔说一声,宫里的事由你俩看着,我外出一趟。师妹,记着我的交代。”
苦流山。
盘旋山脉的红色流云印染了山境内的整片天,雾气弥漫的山顶上随处都是夺人眼目的火红。
兮穹莲步轻点过一株红艳艳的凤尾,落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看着前方朱红殿宇的热与闹,毫无动容。
冷清了许久难得同时聚集这么多族人的殿内因为凤耀的回来格外热闹,热是因为人多c因为或真诚或虚假的恭贺,闹是因为王后怨恨难平的眼,因为小王子懵懵懂懂的恨父。
“终于晓得回来了,看你干的好事,我凤族尊贵了上万年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一身金黄的清秀少妇在哭诉。
“父王,您真的做了对不起母后c对不起我们苦流的事?”孩子被母亲“教导”的好,当着族人的面跟着质问。
接着本还占了一半的真正喜庆全然不在,殿里七嘴八舌。而话题的中心人物却是默默握紧了崭新华服藏着的手,没人注意他凤眼中的有口难辩。
想他凤耀仪表堂堂,才貌虽比不上那碧穹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