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喊出来,韩苡楼就反手打趴下最前面那只猰貐,接着拉着他向背后的窗户跑去,却见三只大鸟从楼下飞上,那体型错不了,就是之前被明熙打下来的那种灵宠大鸟。
“蛊雕!”韩苡楼叫道:“那独角,那尾巴,错不了,是蛊雕!这些大荒之灵,居然也被利用了。”她头也不转,对徐断肠喊道:“至少一人干掉一只蛊雕,否则跳出去也是死!”
“跳出去不是本来就得死吗!”嘴上虽这么说,徐断肠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冷月弯刀,与韩苡楼一起破窗而出。韩苡楼倒是轻松,逼近其中一只蛊雕时,一指击破了那蛊雕的头部,那骨雕直挺挺的坠了下去。徐断肠这边就艰难多了,一开始他跃出的方向并没有蛊雕,幸好当他跃出之后一只蛊雕发现了他,朝他直飞过来。徐断肠举刀就砍,却被蛊雕咬住了刀锋。徐断肠用力争夺,却根本拉不动。只听韩苡楼喊了一声:“沿着嘴用力砍!”徐断肠危及之下,也来不急多想,手上用力送刀。那冷月弯刀何等锋利,瞬间将那蛊雕劈成两半。
“啊,哈。”徐断肠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在呼呼下坠,瞬间吓得魂不守舍。就在此时,他感觉自己突然被人抱住了。韩苡楼一手将徐断肠抱在腰间,一手从他身上的口袋中摸出那一小瓶水蓝爆精油,向楼上掷去。轰隆一声,只听那一层楼火光四射,水蓝爆精油已然炸开,席卷着那些猰貐和那只蛊雕一起下了地狱。
韩苡楼脚踩旋风轻轻落地,放下惊愕中的徐断肠,撩了一下头发说道:“这下估计还炸不死那个操纵灵宠的家伙,不过也够他喝一壶的。接下来,只要找个地方躲到天亮,明天去问问社长他们,说不定能找到那家伙的线索。”
“你还要跟他打?”徐断肠已经无力再应付这种情况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韩苡楼。但见韩苡楼却投来鄙夷的目光,他才明白不是韩苡楼战意太盛,实在是因为对方逼得太紧,若不反击,自己与韩苡楼早晚会葬身兽腹之中。徐断肠摇了摇头,改口道:“那去哪里躲到天亮?”
“这倒是个问题。如果换家宾馆的话还是这个结果,但如果露宿街头的话,难保会怎么样”韩苡楼沉思着。突然,她双眼一亮,两手一拍,说道:“回家啊!咱各回各家,敌人据对想不到咱们会分开。”
“对,而且对方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家的位置已经暴露,那里对于我们来说不是绝对安全的。再加上刚从家里逃出来。”徐断肠暗想着,不禁轻轻叫出声来:“那里现在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韩苡楼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是吧,那明天学校见。”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走的极快,徐断肠刚一回头,就看见她转入了远处的街角,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哎”徐断肠还想说什么,但人已经走了,他也只好把话压在肚子里。眼见避难的人已经陆续从楼上走下来了,徐断肠也不打算逗留,便起身走了。他可不想作为幸存者,被公众知道。
回家路上,徐断肠还依旧提心吊胆的,即使到家后,也不敢放松了下来。虽说不是第一次看死人,但那猰貐大吃房客的场景想起来还是让他反胃,而从九楼落下的跳楼体验,还是让他两腿发软。不过最让他心惊胆战的是今晚遇袭的整个过程,猰貐的脸,蛊雕的喙,躲在暗处随时可能出现的恐怖的灵宠控制者。幸而今晚韩苡楼和他在一起,否则自己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躺在床上,徐断肠难以入眠,除了之前的记忆之外,还有三个念头在脑海里飘荡,为什么韩苡楼会选择宾馆?以至于一层的人死于非命,以韩苡楼的聪明她应该有更好的办法,不会只是一个判断失误,就弄得像现在这样几乎全盘皆输。而且对方来的实在有些快,简直就像跟着自己的脚步一般,吃光房客也无声无息,好像是知道他们会来那里。更奇怪的是,以韩苡楼的能力居然让自己为她守夜,这实在讲不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