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徐断肠将雨伞撑在卫生间里,自己坐在沙发上,摊开作业,准备攻克难题。
“心,在悸动。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真的很难一下子理顺出来。撞鬼c偷卷子c韩苡楼的告白,哪件对他都是大事,尤其是韩苡楼那张红扑扑的脸,在他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韩苡楼了?”徐断肠疑惑道,他是承认韩苡楼的魅力,但承认是一回事,去追求又是另一回事。一个人动心其实并不难,难的是自己整个人都陷进去,无法自拔。对于徐断肠来说,此时虽然没有完全陷进去,却也陷进去了一半。他自觉不会那么容易的脱身了。
“我在想什么呢,既然她已经青睐于我,我也答应下来了,此时要是半途而废,岂不成了负心薄幸的人了么。”想到这里,徐断肠点了点头。既然她对我有情,我不能辜负了她的美意。不管她贫穷也好,灾祸也罢,我都要陪着她,直到她不想要我了,一脚把我踢开之时,我才可以离开她。
“对的。爱不是,是责任!”徐断肠在心中立下誓言。待他回过神来之时,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把“爱不是,是责任”这句话写在了书本上。徐断肠大窘,舀起笔来就要涂掉,但落笔的瞬间,突然涌现出了一种感情,便不再涂抹,而是让它呆在那里,作为自己感情的见证。
猛然间,电话铃响了,终于将徐断肠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打电话来的是姜校长,他一反典雅温和常态,极其紧张的催促着徐断肠到学校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徐断肠奇怪道,虽说这话有些不知轻重缓急,但能把姜校长急成这样,让徐断肠觉得这实非平常之事,反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别问那么多,立即过来。”姜校长十分严厉的说:“还有,直接来我办公室,一路上最好不要见到别的人。”电话里他中气十足,应该不是有什么性命之虞。那么叫自己去,一定是有关自己有什么急事了。而徐断肠也只能想到这一层,他完全想不出,一个连偷卷子都饶了的校长,又会因为什么事情跟自己为难。只是,不让别人见到这事,着实有些为难。这就意味着徐断肠不但不能找人还要躲开所有可能会见到自己的人,这也是最让徐断肠捉摸不清的地方,姜校长到底要干什么?
放下电话,徐断肠看着柜子上陈列的冷月弯刀,那是他十七岁生日当天,收到的生日礼物,而且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只是这把刀十分锋利,于是便放在家中当做陈列了。他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雨云,黑压压的一片,总感觉给人一种不安。不知怎么的,他抓起了冷月弯刀系在腰间,然后走出家门,撑起雨伞。他最后还是决定要走一步算一步,他踏进了雨帘。但他并不知道,这一步一走出,他便已经与之前的生活绝了别,而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呼,到了。”一路的疾走,加上雨天的低气压,让本就疲倦的徐断肠多少有点气喘吁吁,幸好这一路上谁也没遇到,自己也不用刻意隐藏行踪。徐断肠收起雨伞,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说了声:“姜校长,我来了。找我什么事?”便直接走了进去。
“来了啊。”姜校长独自坐在桌子后面的办公椅上,屋里黑黑的,没开灯。徐断肠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妙。他有点想溜之大吉,但转身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姜校长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拂尘,大袖飘动,一把卷住徐断肠扔在用墨线c血一样的液体和某种白色汁液摆出的法阵上,一时间墨线把他捆的结结实实,而血一样的液体和某种白色汁液则淋得浑身都是。接着姜校长一个腾挪闪到了徐断肠身边,一掌摁在徐断肠胸口上:“墨线c鸡血c糯米汁帮你抑制毒性,我现在用我的阴阳气给你驱毒。”
“我没毒!”徐断肠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他不明白姜校长突然在发什么疯,但他挣不脱,依旧是被捆在那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