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èi èi十分难过, 黎相轻就没有急着追问, 在她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耐心等她慢慢平复情绪。
黎相宜茫然地摸着那两个荷包,时不时地摇摇头, 嘴里嘀咕道:“不可能的, 他不会这样的”
黎相轻听得眉头皱紧, 他觉得二èi èi现在就像是那种被渣男骗了, 却还不愿相信的傻姑娘,若不是自家妹子, 他可没有耐心理会。
等黎相宜稍稍冷静下来之后, 黎相轻才柔声道:“宜儿,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大哥说, 我们是亲人, 不管发生了什么,大哥都会为你想办法。”
黎相宜闻言, 怔了一下, 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十分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黎相轻见她还有些犹豫,就道:“宜儿,如今皇城不太平,几位皇子争储,公主原不该涉及其中,奈何五皇子是他亲哥哥,这场风波咱们侯府是避免不了的。皇上如此宠爱公主, 有的是人为了阻止五皇子登位,先把公主除掉,你可知公主处境的危险?”
黎相宜更加愣怔了,紧紧地捏着那两个荷包,面上有些慌乱。
许久,黎相宜才抬起头看黎相轻,有些愧疚,有些忐忑地问:“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
黎相轻轻叹一声,伸手摸摸她的头,让她放松下来,柔声道:“大哥等你告诉我,有什么事,大哥帮你一起解决。”
黎相宜瞬间眼里又闪了泪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才点头道:“是我对不起公主,这布是二皇子送与我的。本来爹爹不知道,我不敢收布匹,但是二皇子拿来的是一小卷一小卷,专门用来做荷包的布匹,不显眼,说是异域货,很稀奇的,当小礼物送我。后来想着做荷包,正好给公主做一个,就用了,没想到里面会有那种东西”
说着,想到被自己做的荷包害得小产的公主,黎相宜的眼泪就有些控制不住,怪她识人不清啊!
她说的与黎相轻猜测的相差无几,黎相轻微微皱眉,没想到二皇子看似温文儒雅,心却这么狠,用这种方法害公主!
他是希望公主与侯府不能通过孩子建立更密切的关系?还是说后面还有更阴险的招,会让未出世的孩子与公主一起丧命?更甚至,他彻底利用了二èi èi,到时候查到二èi èi头上,让公主与黎府结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管是哪种猜测,都让黎相轻觉得二皇子这个人不值得托付终身,心太狠了!
“你不知道,我和公主不怪你。”黎相轻柔声安抚着黎相宜,又问:“你与二皇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黎相宜本来还微微摇着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无法原谅自己,听黎相轻这么问,下意识地就脑袋里空了一下,也不敢看他。
“以前在皇宫伴读的时候,一起上文课,休息的时候时常会遇上他后来,大哥今年生日后,我们才开始常常书信往来”
这么说着,黎相宜忘记了悲伤,手绞着手帕,陷入了回忆,想了想,又道:“他很好的,稳重,知礼,儒雅后来皇上给大哥赐婚的旨意下来,我明白过来,黎家的立场与他不说对立,至少是不可能共事的。”
“我想过不再联系,但是他说,不管他最终坐不坐上那个位置,只靠自己的能力,不会与任何人为敌,若有朝一日登上大宝,必以皇后之礼待我,也善待我所重视的人,若他遭遇不测,便让我另许他人”
说到这里,黎相宜怀念的情绪忽然就变了,脸沉了下来,手捏紧那两个荷包,悲痛而后悔,“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种事!是我太傻,黎家又不是没经历过,我怎么会傻到相信这种话,那个位子就是魔鬼,所有想靠近的人,终究都是会变的。”
说完,黎相宜已经泣不成声了。
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