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轻去了韶华楼,自然又免不了被一楼的客人们调笑几句。
“黎大公子最近可是风头人物,怎么还来喝花酒啊?”
“是啊,救了珍柔公主,得了皇上的青眼,黎大公子将来尚公主都有可能呢!快快洁身自好,断了这酒色之心吧!”
“钱兄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若是日后能尚公主,黎大公子如今更该及时行乐啊!日后可没那快活日子咯~”
“可是呢,到时候咱们七月姑娘的心都要碎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更有人丢了个洗净的桃子给黎相轻,暗示他及早收揽桃花。
黎相轻接了那桃子,与他们玩笑惯了,即便自己的身份比这里许多人都高出很多,也从不拿身份压人,袖子擦了擦桃子就咬了一口,有滋有味地嚼着。
“各位兄长可要慎言,珍柔公主的闲话也是我们能说的?当时的情况不管是谁都会出手援救,哪里是我的功劳呢。”
黎相轻靠在扶梯栏杆上,一边潇洒地吃桃子,一边谦虚地摆手,心道,你们还是太无知,公主哪里是公主,披着公主皮的皇子而已,一旦东窗事发,估计性命不保,哪里等的到出嫁的那天?
玩笑的客人们听到他的话,也自知太过失言了,珍柔公主的婚事绝对不是他们能置喙的,忙纷纷闭嘴,或喝酒或逗弄怀里的姑娘,一个个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黎相轻笑了下,吹了个口哨,问道:“几日没来,听说七月姑娘用的口脂很是别致,如今皇城都传开了,各位兄长可有为心爱的姑娘买了?”
一说到这话题,客人们怀里的姑娘都不依了,哼哼唧唧羞羞答答地说着她们也想要。
有个长得还英俊的男子就道:“黎大公子你是不知道啊,这七月流萤就像是专门为七月姑娘定制的,世上只此一盒,咱们是遍寻不得啊!你说说一盒口脂能花多少银子?我还能差那点银子,不肯给姑娘们买?可偏偏那是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的!”
“是呢!我家夫人偏说我是买了给韶华楼的姑娘,就没给她买,几日没给我好脸色了!”
“七月姑娘素来倾心黎公子,不如黎公子想想办法,问得那口脂的来源?”
黎相轻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心里得意得很,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莫急莫急,什么东西做出来不是为了赚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家都准备好银子,兴许没几天就能买到了呢?”
“七月姑娘跟宝贝似的藏着,哪里会卖啊!”
“就是啊!这简直是千金难求嘛!”
男人们还在苦恼抱怨,黎相轻笑着摆摆手,将吃完剩下的桃核潇洒地投了个抛物线出来,稳稳地落在了那位钱兄桌上的瓜果皮碗里,没再理会他们,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衫,上楼去了。
熟门熟路地来到七月的房间,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的鬼哭狼嚎。
黎相轻头疼地扶额,失算了,他不该答应扶黎和他一起来喝花酒,他发起疯来,怎么可能有环境好好和七月讨论口脂的事
轻轻敲了门,七月很快来开了。
黎相轻走进去,就见扶黎已经喝得挺醉的了,趴在桌子上嗷嗷地哭。本来以为他只是嚎的声响,走近一看,才发现他真的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心里有些刺痛,爱情真的很毒。
“黎公子,这”七月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面露同情。
看了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菜肴,黎相轻问:“他可吃过了?”
“刚来的时候说饿,吃了一些,后面就只顾着喝酒了。”
吃过了就行,不至于胃里闹不舒服。黎相轻点了点头,向七月要了条手帕,替扶黎擦了擦眼泪,废力地把他扶了起来。
“我扶他去找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