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是京城首富,我是他岳丈,住个几千万的房子,还算是寒酸的了。”
齐怀渊眼底划过一抹冷笑,朝边上的一人瞥了一眼,那人会意,上前一步说道:“据我们调查得知,西老爷从没有给过你几千万造房子,那些钱,都是西夫人从西大小姐的存款中私自挪用的。”
白老头心中一凛,他当然知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但是心中却仍只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很理直气壮,吊着眉头说:“那又怎么样?我女儿教养了她那么多年,她连一声外公都没叫过我,我花她几个钱又算得了什么?莫说是这栋房子,就算是我要住到他们西家去,她也不敢说个不字。”白翠浓平日里回家,没少跟他们说起那个继女,他们都知道,那西鸢萝是个单纯没脑子的,被他女儿拿捏地团团转。所以此刻才会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对,我妹妹抚养了西鸢萝那么多年,而我们是他的外公跟舅舅,她对我们理应有赡养义务。”白老头的大儿子仗着他老爹的气势,也在边上叫嚣道。他读过几年书,自觉说话高人一等,因此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齐怀渊摸摸鼻子,心中默叹,果然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所向无敌啊!想来他们是还不知道前些日子白翠浓曾被赶出西家的事儿吧。
他已经没了和他们说话的兴趣。对着人群中刚刚为首的那名男子叫了一声:“陈律师。”
陈律师会意,点点头,走到白家人面前,说道:“根据法律规定,继父母和继子女之间存在义务和权利,如果继父母对继子女有形成抚养关系,那么继子女对继父母也有赡养义务。”
律师的话,让白家父子非常得意。白翠浓抚养西鸢萝多年,可不就是有抚养关系了么?
但是他们显然高兴地太早了。陈律师接着说道:“但所谓的赡养义务,是在继父母丧失劳动能力且无固定经济来源的情况下所该履行的义务,目前西夫人身体康健,且西家每月都有提供固定的金额给西夫人,在这种情况,西小姐根本无需履行赡养义务。而且,就算将来有朝一日,西小姐必须履行赡养义务,也只是针对西夫人一人,而非白老先生一家。”
陈律师长篇大论,听得白老头一家一愣一愣地。只听那律师又接着说:“还有,西夫人先前对西大小姐有苛刻虐待行为,我们已经备案,不日就会向法院起诉,正式解除西夫人和西大小姐两人之间的抚养关系。至于西夫人私自挪用西大小姐的钱,因金额巨大,已构成诈骗罪,我们也会向法院提出诉讼。”
白老头一家子就没几个文化人,哪里听得懂这长篇大论,一时不免有些云里雾里。白老头大儿子脾气火爆,当下就爆发了,大嚷道:“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要么你们交房,要么,就让白翠浓等着吃官司。”刘市长冷声说道。真是一家子无赖,真不明白大公子还跟他们废那么多话干嘛,直接派人赶他们走,收了房不就得了。
“要是我们偏就不交呢?”这次说话的是白老头的二儿子,此人是个阴险狡诈的,站在边上半天也没说一句话,此时一开口,便有些阴沉沉地。
刘市长大怒,浓眉到竖,命令道:“今天这房子,你们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白老头一家,白老头吆喝一声,阴沉地道:“白老头我在恒城摸爬滚打多年,还就没见过比我更横的。我告诉你,今天这房子,我无论如何都不交。有本事就让那西鸢萝告我女儿去,也好让天下人都看看,西鸢萝那小贱人是如何没有家教,狼心狗肺。”
咔哒一声,齐怀渊手中的杯盖重重地合在了杯上,登时怒容满面。
刘市长一见,心知这回大公子是真怒了,当下一挥手,命令手底下人:“还愣着干什么,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