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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午后的阳光明灿刺眼,余威尤烈。然而西家客厅里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冷肃凝重。

    西固天坐在上首紫檀木沙发的中央,拄着龙头拐杖,表情沉肃淡漠,脸色隐约间有些发青。齐怀渊和连彦博坐在西固天右手边的上下两席,二人对面分别是西崇明和白翠浓。个个神色肃穆,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然而站在客厅中央要被审问的对象白恩秀,却是一脸痴痴地往着齐怀渊。他一身军装,笔挺修长,五官刚毅,棱角分明,只是那样静静坐着,便有一股冷峻迫人的气质流转而出,仿佛他的身上,与生俱来就有一股王者般的高贵气度。

    齐怀渊端着茶碗,碗盖轻轻抹着茶叶,那道辣看了他半天的视线,他浑若味觉。

    西崇明看了眼齐怀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身后站在两个如孤松一般笔直的士兵,还有门外,庭院中,这样的士兵大约有10来个,而且,个个都是荷枪实弹。

    “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西崇明淡着声音问。

    齐怀渊明了他话中的意思,搁了茶碗,端正了身子答道:“他们都是我的人,我走哪儿他们都跟着。明叔,你别介意。”眼神自然而然的飘过了中间的白恩秀。

    他的态度无疑是端正恭敬的,言语间解释也甚合理,他本就在军部担任要职,有士兵随身跟从,也在情理之中。

    西崇明无话可说,只得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悦。这个女婿来头太大,他向来不怎么喜欢。就跟当年的连清蕊一样。他的存在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屈居人下,以前他处处依仗连清蕊,而今后,难道还要还看看女儿女婿的脸色?

    “今天这事,是我们对不住鸢萝,大公子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西固天淡淡地声音从上首处传来。很显然,他也不太喜欢齐怀渊在西家如此声势壮威。

    齐怀渊坐得端正挺直,此时微微侧身,说:“鸢萝虽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毕竟还未过门,她出事,我理应过来,但是问话,还是由爷爷您来比较合适。”

    言语间恭敬有度,微微低首,仿佛是在跟上级领导说话一般。齐怀渊可是出了名的居高自傲,在部队里那是狠厉铁腕,冷面无情,人人闻风丧胆。能让他这般姿态待人说话的,整个上京城里只怕一只手都数不出来。

    西固天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抬眸看向角落某处的陈福娟,威严地道:“你出来把事情都讲清楚。”

    陈福娟早就被这阵势吓破了胆,恨不得扭头就跑。抖着身子,瑟瑟缩缩,一步三颤的走了出来。

    走到正中间,她站在白恩秀的旁边,偷偷拿眼觑了一下白翠浓,发现她正狠瞪着自己,眉宇微缩了一下,暗示她不许乱说。她赶紧低下头。然后又偷偷瞧了一眼连彦博。后者淡淡扫了她一眼,就转手去拿茶碗。

    见她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西固天火了,怒吼一声:“快说。”

    陈福娟一下跌跪到了地上,惊得脱口而出:“太老爷,不关我的事,都是夫人让我做的。”

    “陈福娟,你”

    “坐下”

    白翠浓站起身子冲着陈福娟大叫,老太爷立刻就阻止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白翠浓悻悻地坐了回去。

    “哼哼”对坐的连彦博突然冷笑出声,鄙夷地看着白翠浓,眸中还带着狠厉之色。

    ——

    陈福娟老老实实交待了所有白翠浓命她在饮食上苛待西鸢萝的事实,以及她亲眼所见她们母女如何欺负西鸢萝的事。包括了,中秋晚宴的礼服首饰泼水事件,和刚刚白恩秀恶言辱骂西鸢萝的话语。

    白翠浓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身子颓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而白恩秀却很不甘心,冲跪在地上的陈福娟嚷嚷:“你胡说。”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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